空悟不明白，更多的是不甘，眼睛猩红如血布满血丝。

表情狰狞恐怖，如恶鬼般瞪着九慈，嘴角鲜血溢出，忽而狂笑，“你杀不了我，他不会让我死的。”

话音刚落，天空随之落下一道惊雷，闪电的光芒照耀在两人脸上。

狞笑的空悟似雨夜中走来的恶鬼。

九慈面无表情的凝视着眼前有恃无恐的人，眉眼微动，神情冷漠至极。

手中握住的弯刀缓缓又刺入了几分，慢条斯理的欣赏着对方痛苦的表情。

刀刃在血肉中缓缓滑动，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更多的是心理上防线的崩溃。

空悟看着转动弯刀面色不改的九慈，忽然意识到对方要杀他的决心。

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这才开始恐惧，脸色煞白，“你不能杀我，我们有因果，你不能动我……”

慢条斯理转动弯刀的九慈闻言，恍然一笑，掀起眼眸盯着空悟，

脸上带着笑意，眼中却是冰冷一片，轻轻开口恍若隔世。

“因果？看来大师贵人多忘事。”

“那时爹爹被杀是你将年幼的我带回佛寺，的确于我有恩。”

“但当初百家征讨我时，你射我一箭，我这条命也算是还你了，如今哪来的因果？”

九慈盯着空悟颤抖的眼眸平静的叙述着自已的死亡。

“你、你知是我？”

空悟没想到他离那么远，在混战中射出的一箭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九慈眸色淡淡没有说话。

这些话落在落尘和戈痕耳中如遭雷击。

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的姐姐竟是被熟人所害。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锁神阵带来的反噬凶猛异常，两人纷纷倒地无法再维持阵法。

阵法消失，九慈快速扬手一刀穿过空悟的肩胛骨将其钉在地上，一刀刺入心头。

二次创伤，空悟疼的额头细汗密布。

“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我们两清了。”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妄图不属于自已的东西。”

“你伤他分毫，我还你寸丈。”

乖软的小脸抿唇一笑，“听说我沉睡那段时间你算计他算计的很开心？”

“我心中的神明，岂容你来玷污！”

九慈恼怒扬手一掌拍在空悟胸口，指尖灵气流动缓缓抽出了他体内的两片神格。

即将被抽出的时候受到了阻碍，随之耳边惊雷响起，狂风大作似老天爷在愤怒警告。

九慈无视耳边的雷声，拧眉加大输出咬牙强行抽出了神格。

神格离体，天空中划过的闪电照亮了乌云密布的天空。

一道水桶大的惊雷垂直落下直逼九慈天灵盖。

“姐姐……”

“小妹……”

“夫人……”

惊呼声不断，几乎所有人都在往九慈所在的位置赶去，表情惊恐到裂开。

但都没有雷落下的速度快。

那迫不及待想取九慈性命的速度，不过眨眼间就已经落下。

九慈抬头看着眼前炸开的白光，淡漠无畏。

当天雷与九慈碰上时空气都凝固了，嘈杂的战场瞬间归于平静，万籁俱寂。

冲向九慈的所有人都被震飞了出去，在地上狼狈翻滚几圈。

五脏六腑受到冲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眶猩红。

天雷散去，所有人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雷留下的深坑。

白光与烟尘散去，朦胧间看见一抹身影站在深坑之中，周身笼罩了一层金芒。

似有神明降临。

九慈看着在天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