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吗?”闻意看着我,眼中多了泪。
这凭空消失的许多思念,挂怀,这一封又一封承载情谊的信件是如何不见的,中间又是谁动了手脚,此刻我二人已心知肚明,却又明白这中间隔了那么多岁月,一切情谊都变得往事不可追了。
不过幸好,我知道我的闻意并非负了我,算起来,我也不算个笑话。
“算了算了,往事已矣,不如珍惜眼前人吧”过去的种种我已不想再去过问,我洒脱的冲闻意挥了挥手:“走啦,闻意。”
14.
回去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关了起来,满屋子的宫女太监我只留了识月一个人。
她打量着我的神色,惴惴不安地叫了声:“娘娘。”
屋子里没点灯,我坐在椅子上一封一封拆着看闻意这么多年给我的信。
看完一封,就扔进火盆里烧掉一封。
识月偷偷看了眼立在门外的那个背影,小声地开口:“娘娘,陛下来了。”
我点点头,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拄着头还在看闻意给我写过的信,读着读着就笑了起来,指着满篇的“臣一切安好,问娘娘安”给识月看,笑道:“可真会骗我啊。”
识月头低得更深,不敢接话。
最后一封信被我扔进火盆,轰的一下烧得老高,我抬头看着佝偻着身子站在我面前的人,冷声问道:“识月,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她知道我是问她,赵简私藏了我和闻意这么多年信件的事,她有没有合起伙来一起算计我。
她不说话,只是默默给我跪下了。
这一跪,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不敢置信地笑了出来,连冲她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走吧,以后就不要再在我身边伺候了。”
我承认我小气,毫无容人之量,闻意的背叛我尚且要流放他去边关数十年,何况这养在身边人的离心。
“娘娘!”她自知我做了决定轻易不会收回,只在地上冲我狠狠磕了几个头,磕的头都破了,抬眼泪眼婆娑地看我:“我自知犯了大错,不敢求您宽恕,只求您看在腹中太子的份上不要气我许多,以免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说罢见我不愿再多看她,对我躬身又拜了几拜,转身出去了。
开了门,赵简就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他见我只看着他不说话,抿了抿唇,自己走了进来。却不坐,愣愣地站在我面前,开口就道:“娘娘如今都知道真相了,想如何打我骂我罚我出气,我都悉听尊便,不敢有一句辩解。”
他这么说,我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要什么样的惩罚才能免了我这许多的伤心,要怎么样的报复才能平息我内心的不甘,我确实没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