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住,回头问,“上次你说的故事,你觉得那头受伤的鲸鱼要如何赢得最后的胜利。”
晏鹤清有些意外,但他还是回答,“等。”
他唇角浅浅扬起一个弧度,“只要补给船不到,水手力量就会削弱,鲸鱼只要足够耐心,等待机会,就能将敌人一网打尽。”
书房里,陆凛处理着文件,没一会儿,他就放下文件,心绪无法集中。
他拉开书桌抽屉,里面备有一包烟,他取出一根,刚要点燃,又抬眼看向关着的门,又将烟放了回去。
几墙之隔,晏鹤清吃了药,并没有动那包糖。
他并不怕苦,甜的东西太容易让人沉溺,届时就会怕苦了。
掀开被子躺上床,柔软得像躺进了棉花里,被子也有淡淡的雪松味,和他身上的气味一样,药里有安眠药成分,晏鹤清意识却无比清明。
他已经可以确认。
陆凛没有调查他。
尽管这对陆凛易如反掌。
晏鹤清目光悠远起来,他翻过身,平躺着望着天花板。
房间灯光是无主灯设计,四面吊顶淡淡透出暖光,很适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