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近,那股凌厉的气场跟昨晚闯进来那个人如出一辙,直叫人心里紧张忐忑。
齐轻舟眯了眯眼,冷笑:“那便更是他了,没有他发话,你们哪来的胆子跟我撒谎。”
殷淮的声音、温度和目光那样真切、熟悉,包围他,落在他的皮肤上,他拼了命地想要醒过来张手拥抱近在咫尺的人,却有什么东西一直拉扯着不让他睁开眼睛。
“胆子大了,敢糊弄病人了。”齐轻舟心里憋着气,气殷淮故意要大家瞒,也气自己宫里的人倒戈,一时之间气急攻心竟猛咳起来。
樱灵一慌,忙给他拍背倒水:“殿下恕罪。”
“那就恕你无罪,不过”齐轻舟推开她,面无表情道,“你得把昨天晚上的事一件一件说与本王听。”
樱灵自觉就是池鱼一条,对着自家主子一五一十招了个干净。
齐轻舟听完,垂着头静默。
心头涌出一种平静却又渗流得极深的甜,像苏州拔了丝的糯糖,缠绵、软融、藕断丝连。
又是另一种甘,浇灌着他的四肢百骸,安抚他那一颗曾惊慌失措的凡心。
仿佛前些天被对方冷言冷语刺出的伤口裂痕一下子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