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八方仙佛都会喜爱、庇护殿下的。”
齐轻舟被他夸笑了,来时还有些阴郁的心情开阔了许多,又问:“那掌印信什么?”
殷淮看着他,目光平直、又静又深,缓缓道:“臣信殿下。”
齐轻舟听见身侧之人慢慢俯身靠近自己,在他耳畔沉声说:“殿下便是臣的神佛。”
“臣是殿下的信徒。”
齐轻舟撞进对方幽深沉远的目光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咧开嘴笑说:“掌印又开我的玩笑。”
殷淮眼神里多了一丝遗憾,随即也勾了勾唇:“殿下不信便罢了。”
至此,所有的梦境被风吹散,齐轻舟知道自己的梦醒了,可他挣不开眼睛。
一股沉重的压力抵在他的眼睫上,更深重的黑团缠绕住他的思绪,挣扎的梦呓和细细的咽声从嘴巴里絮絮挤出来。
床上的齐轻舟面色潮红,紧闭的眼角流出两行清泪,整个人困在梦魇里醒不过来。
齐轻舟知道他在做梦,但也知道此刻他整个人都无比清醒。
梦境清晰真实,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他在现实里看不清的东西在一场大梦里全看清了,当时不曾留意的种种细节与情愫再回过头来重温、拆解、品味,他就什么都懂了。
他怎么会以为自己不喜欢掌印呢?
他怎么能说他不喜欢殷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