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那会儿估计连人都没看清是谁,只知道有个太监被罚跪在雪地里,冷得瑟瑟发抖,顺手给了个暖袋。
齐轻舟心里难受:“掌印对不起,如果当时我多留神一眼就好了,我一定会让母妃把你要到长欢殿。”你就不会受后面那么多苦。
他没法想象如今这般矜贵优雅的殷淮当年是如何遭人践踏,只消假设一秒他心头就隐隐发痛,殷淮又是如何挨过宫中这漫漫年岁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
殷淮扬了扬唇角:“多留神一眼殿下就会把臣要走吗?”
齐轻舟认真地说:“一定会的。”
“为何?”
“你长得那么好看!”
“……,”殷淮一把捏住他的莹白的下巴,凑近,故意幽幽道:“原来殿下只是看中臣这张脸。”
齐轻舟退后一些,讪笑:“也、也不能这么说。”
殷淮勾了勾嘴角:“臣和殿下还是现在结识更好些。”
他不再是那个任人鱼肉的低贱太监,而是能给七皇子殿下护佑的司礼监掌印、东厂提督。
若是早几年相识,也也不好,那是他最钻营权势不择手段的子,杀红了眼,横眉冷煞,泼身血腥,小皇子见了定会被吓跑。
所以,还是现在好。
齐轻舟愁眉:“不好,亏了那么多年。”
殷淮低声一笑:“亏的这些年臣都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