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陆弥野跟着不开心。

问不出结果，陆弥野不打算逼问，她不说，他会去查清楚。

“如果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告诉我，不要为难自己好不好？”

微弱的月光从车窗投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好温柔，夏萤不由自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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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奶奶在收废品这件事情，夏萤一直清楚。

楼道堆成山的纸壳和饮料瓶都不难猜出怎么来的，夏萤没有阻止老人家，是因为她觉得只要奶奶开心就好。

只是她没想到会被陈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去，那种开玩笑的语气轻浮又不正经，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她可以容忍自己成为他们嘴里的谈资，但奶奶不行。

关上台灯，夏萤躺进被窝，黑夜里，只有电风扇呼呼转动的声音。

“热不热？”刘素萍拿着蒲扇为夏萤扇风。

四月的天，夜晚的空气湿热，一股一股像热浪席卷。

看不清奶奶的样子，夏萤看着她的轮廓，抱紧老人的手臂，语气软糯：“不热，奶奶呢？风扇吹着会不会没什么凉风？”

几年前买的风扇了，现在早已经过时。

“奶奶不热。”刘素萍把手搭在夏萤的手臂上，轻轻一握，“我们萤萤在学校是不是吃不饱，怎么这么瘦？”

奶奶的语气里带着关切。

“学校的饭菜很好吃。”

夏萤笑着往奶奶身边蹭了蹭。

“明天去市场买只土鸡给你炖鸡汤喝好不好？食堂的饭菜哪有家里的香，都说了下午也给你送吃的，你总是说不用，都瘦成什么样了，我晓得你们女孩子啊现在讲究瘦才好看，但奶奶觉得你小时候那样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也照样好看。”

夏萤听着老人絮絮叨叨讲起以前的事情，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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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有的女的看起来是清纯，骨子里不知道怎么骚，你不信试试，就比如我们班那个夏萤，呵，表面上一副乖学生的样子，在高三那男的面前不还是脱了衣服让他上？”

厕所回荡着污言秽语，陈皓叼着烟站在洗手池边跟几个隔壁班的混混闲扯。

“夏萤，是那个看起来长得挺乖，但是胆挺小的女的？”另一个染红发的胖子搭腔。

“就是她，上次强子在楼道说要她电话号没给的那个，强子就说了句有时间去玩就被人红着脸骂了句流氓。”陈皓把烟头扔进洗手池，语气轻佻，“我朋友说她跟高三一男的好上了，昨晚还上了他家的车，说不定是去酒店开房来着，康初杰不是喜欢那女的吗，这都多久了也不敢吭声，人家那边都插进去了，他这边还没开口，也不知道那么正一个妞操起来什么滋味……”

咚！

剧烈的声响之后，陈皓双膝跪地趴在洗手池上，额头磕到瓷砖，额角破了一个大口。

他用手抹了一把，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出。

陈皓骂着娘喊了句我操，看见踢他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他妈谁啊？”

陆弥野规规矩矩穿着校服，脸色有点冷，

“你是陈皓？”

“是你爸爸又怎么样？怎么，你就是夏萤那男朋友？哦，我知道，好学生嘛，要硬碰硬我也不是没试过，你一个人我不打你，再去多叫几个，我怕你们好学生吃不了几招就跪下了。”

陆弥野拿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眼神冰冷，“用不着，有什么你可以让他们一起来。”

原本还等着打人的几个混混见陆弥野拿出刀，一哄而散。

胖子被挤在最后，脚踩滑摔了一跤，他连滚带爬到门口，陆弥野回头看他，“带上门。”

胖子嗯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