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得很不好。”

陆弥野颔首，示意她看过去，

再回头，原本快要摔倒的男人被身边站着的穿黑色工服的妇女挽住，

是妈妈。

夏萤眼眶含着泪珠，她迟钝地弯弯嘴角，又哭又笑的。

夕阳下，朴素的中年夫妇搀着手一步步往回走，走过灌木丛，走进铁门，走到他们的余生。

夏萤和陆弥野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久到远处都没有人影，夏萤才肯收回目光。

陆弥野去擦她的泪水，声音温柔，“并没有那么不好，萤萤，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有两面性。”

她抬起水润的眼睛看他，认真听他说。

他说，要试着接受事情的所有变化，

他说，也不一定很糟糕

夏萤点点头，嗯，她相信，

有时候，或许真的，没有那么糟糕。

要猪猪猪猪猪猪猪猪。

第0026章 26、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并不着急回去，夏萤和陆弥野决定在江城多待一阵。

江城靠北方，位于边陲的小镇，冬季的雪是连绵的白色絮状，站在阳台，摊开手掌，接住飘落的雪粒，能观察雪花融化的过程。

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城市里，可以随心所欲牵手出门。

她喜欢和陆弥野漫无目的逛街，在热闹的人群中手牵手渡步，真的和她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一模一样。

路过娃娃机，他花光口袋里的零钱，换一堆硬币，娃娃机的抓夹不稳，摇摇晃晃扔不进出物口，一次一次，期待总是落空。

她心疼钱，扯扯他的袖口说不要了。

他却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只和娃娃机里一样的白色流氓兔。

她抱着流氓兔玩偶左看右看，圆润的眼睛一闪一闪，笑得明眸皓齿。

他们去商业街买情侣装，穿芥末绿的同款大衣在大雪纷飞下拥抱，接吻，热恋中的少年从不介意将爱意昭告天下。

去影院看新上映的电影也很开心，随便选的一部喜剧片，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

她端着爆米花，看得认真，陆弥野收起两人之间隔着的扶手，她以为他也想吃，抬手往他嘴边送，他却含着爆米花吻她的唇。

香甜的黄油味在嘴里蔓延。

光线昏暗的影厅，他们吻得忘乎所以。

午夜档的影片看完，出影院是凌晨三点多。

街上人好少，他们踩着薄薄一层雪，暖黄的路灯下，还有雪花飞舞。

她学着童话里的公主，牵起幻想中的裙边，踮着脚尖走到他身边，要他陪她跳华尔兹。

其实她不会跳，他温柔带着她翩然起舞，在雪中脚步漫漫，转圈，一进一退。

那一刻，她真的是他的公主。

·

公寓的厨房够大，厨具也很齐全。

他们在网上和菜谱学习如何做法餐，列清单去超市买食材，挑选每一样蔬果都认真细致。

揉面团时，她弄得满脸都是面粉，他伸手替她擦，忍不住要动手动脚，压着她在岛台热吻，吻到要去脱她的衣服，珐琅锅里的红酒鸡咕噜咕噜冒泡，才想起在做饭。

于是，他和她又相视一笑。

吃过饭，她喜欢独自坐在吊椅上吹吹风，他就站在身后画她的背影。

当然，他们也不总是会出门，雪很大的时候，夏萤还是更喜欢待在家里，开着客厅的电视和他一起看纪录片，通常是动物世界。

不用几分钟，两个人就会一丝不挂地缠在一起做爱。

什么姿势都试过，陆弥野很喜欢她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这个时候，他是仰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