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眉眼,用着那副低落表情看过来的时候,靳亦行瞬间就觉得自己在欺负什么小可怜。

那个小可怜还跪在地上给他口。

这谁能受得了。

傅重非知道靳亦行喜欢他那张脸,他一向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所以后来靳亦行稀里糊涂的,又和人滚了个床单。

他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抽着事后烟。把人揽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傅重非裸露在外的光滑皮肤。

“你那手怎么了?”靳亦行一开始的时候就挺好奇的,但是刚刚情绪上头,他也就来不及问了。

傅重非手腕上缠着个绷带,刚刚一连串的动作都有些顿涩。

“拍戏时候不小心刮到的。”傅重非沉默了几秒才说,而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喜欢吗?”

“啊?”靳亦行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抱歉。”

靳亦行呃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傅重非这莫名其妙的道什么歉,但他还是下意识说了句,“没事儿。”

“严重吗?”

“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你这剧组还挺危险的啊,”靳亦行想了想又问,“还是将行?”

“恩,前段时间忙,我的戏份一直拖着没拍呢。”

他忙着和自己曾经的金主厮混,把拍戏这件事早就给抛到脑后去了。

靳亦行握着他的手玩,“那你这回算是完事了?”

“没有。”

“恩?”靳亦行纳闷了,“我记得你的戏份也没有多少吧。”

关于傅重非的小道消息传得太广了,他这个不怎么关注剧组的人都知道了。

“我最近有些不在状态,一直进不了戏。”就算被应暨拉着去了剧组,他也满脑子的都是男人,一点工作的心情都没有。

那几天他心神恍惚的,连药都忘了吃。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着一地的血,也是很冷静地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

他对待这种事情显然是已经很有经验了。

傅重非又重新回到了最开始那个颓废的样。

后来还是应暨看不过去,自顾自地直接给靳亦行打了个电话过去。

看到自己老板接完电话之后,原本阴郁的表情消失了,脸上挂着的笑他看了都觉得诡异。

挂了电话,他就眉开眼笑地出门去了。

应暨对自己这个恋爱脑晚期的老板彻底无语了。

每次听别人说两句话,就屁颠颠地凑上去。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没见过这么舔的。

不过这些靳亦行都不知道,他哦了一声,“那方导对你还是挺严的嘛。”

回忆一下傅重非这敬业的程度,靳亦行是半点都没想到是他的身上出了问题。

傅重非笑了笑,“方导不是一直都很严吗。”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怀里人聊着天,靳亦行发现傅重非的声音都一点点变得微弱了,回答他的时候总是慢了半拍。

摸了摸他眼下的乌青,靳亦行心里纳闷,他这到底是多久没睡过觉了啊。

现在这娱乐圈都这么压榨人了吗。

他也不跟傅重非说话了,就让他安静地睡。

听到身边人传来均匀而又绵长呼吸声的时候,他给傅重非换了个姿势,让他抱着被子,自己穿鞋出去了。

卧室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走路时候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只是在推门发出那点“吱呀”声的时候,傅重非的眉毛轻轻皱了皱。

大白天的,靳亦行一点困意都没有,他当然不可能陪着傅重非一起睡觉了。

也不好在那屋子里打扰他,干脆就直接自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