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呢,这点破钱都能让你开心成这样。咱们俩之间好歹也算是认识一场了,我这人呢又心善,”
他话音顿了顿,颇有些不怀好意地看了靳亦行几眼,“这样吧,你现在跪地上叫我几声哥,我也赏你几个钱花花。”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咖啡馆的老板是北方人,接近一米九的壮汉,脾气也冲,他刚开始还以为靳亦行和对面这人认识,也就没管。但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对方说的这两句话,他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啊?”李希鹤切了一声,似乎很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
平常人被这么羞辱会怎么样?
会不满,会气愤,会恼羞成怒。
但是靳亦行却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
这个笑声诡异到李希鹤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靳亦行发现李希鹤这人也真挺有意思的,每次都这么不长记性。
“我还得谢谢你赏脸来我这店里呗?”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但是李希鹤却莫名地觉得心里有点发毛,因为之前每次靳亦行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他都没从对方手上讨到过什么好。呼吸窒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满不在乎的想,就凭现在的靳亦行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之前他目中无人不过是仗着有个丰厚的家底。
现在靳亦行有什么,他狗屁都没有,他不得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当那个红酒瓶子往他脑袋上砸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身旁女伴的一声惊呼,才把他的神智给重新唤了回来。
“啊李少,李少你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滑了下来,李希鹤下意识伸手去摸,满手的粘腻,红彤彤的一片,还带着很浓烈的酒气,分不清是酒液还是他脑袋上出的血了。
“草。”李希鹤骂了一声,“靳亦行,你他妈的是真的敢啊。”
靳亦行手里还拎着剩下的那半拉红酒瓶子呢,他举着晃了晃,“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之前有钱的时候就不怕事,现在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