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柏鸣懒得他寒暄,而是直奔主题地开口问,“你知不知道骆也在哪儿?”
陈临回答得也很爽快,“知道。”
“你能联系上他吗?”
陈临犹豫了一下,含糊着说,“应该能吧。”
“什么叫应该能…”
池柏鸣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骆也不回自己消息,却没有断了和陈临的联系。
他靠坐在沙发上,眉眼间满是疲惫,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轻声叹了口气,“算了。”
他暂时不想计较这些。
“他在生我的气吗?”
陈临好奇,“你做什么惹他生气的事了吗?”
池柏鸣表情空洞又茫然,“我不知道。”
骆也总是阴一阵晴一阵的,心情好了什么都好说,心情不好、那真是看到路边的狗都得踹上两脚。
谁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在这段交往关系里,出现矛盾,总要有一方选择退让。
池柏鸣一向能屈能伸,不管是不是他的问题,先认错就是了。他知道骆也一向吃软不吃硬,所以他的这招示弱方法百试百灵。
陈临其实也挺不待见池柏鸣的。
在他眼里,池柏鸣就是个祸害,表面看着挺乖顺,其实背地里蔫坏。和他沾上点边的,肯定一准没好事。
但是今天陈临罕见的没有幸灾乐祸,而是犹豫着没说话。
思忖良久,他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应该没生你气。”
“那他干嘛不接我电话?”
“他最近…出了点小问题。”
陈临给了池柏鸣一个地址。
是一家私立医院。
豪华单人病房内,一位身穿病号服的俊秀少年半倚在床上,看着眼前清汤寡水的饭菜,满脸不耐烦。
池柏鸣去的时候,骆也正在那闹绝食。
倒不是他不想吃东西。
是他想吃的都不能吃。
这不行那不行,最后端上桌的东西,没有一样他爱吃。
本就惨白的脸蛋,现在更是毫无血色。
陈临推门进来,看到这满地狼藉顿感头疼,“哎呦,祖宗,你这是又闹什么呢?”
骆也看到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池柏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谁让你带他来的。”
陈临闻言立马把锅了甩出去,“事先声明,不是我要带他来的。池柏鸣他哭着喊着求我,非要见你一面,白天晚上打电话催,我实在是拗不过他了。”
骆也关注的重点一向十分清奇,“他晚上给你打电话干嘛?”
“…这重要吗。”
骆也冷笑了一声,“呵。”
“我有说让你带他过来?”
那是他仅存不多的稳定情绪。
骆也状态不好,整个人看起来很蔫,他眉眼中充斥着厌烦,声音也冷冰冰的,“赶紧滚。”
从始至终,他都没跟池柏鸣说上一句话。
陈临倒也没生气,继续好声好气地劝,“小也…”
“让你滚听不到吗。”骆也语气更加不耐烦了,拿过手边的东西就往门口砸。
陈临躲避的动作十分熟练,像是一早就知道骆也会发脾气似的。
他这么一躲,原本站在他身后的池柏鸣,身形就暴露了出来。
骆也扔过来的东西,正正好好地砸到了池柏鸣头上。
“咚”的一下,撞击声听起来无比沉闷。
池柏鸣皮肤本来就白,被骆也打这么一下,额头瞬间浮起一块青。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脸上一点多余表情都没有。他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遥控器,抬脚走到床边,把东西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