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心有不甘,那也没办法,谁让人家背后有个大靠山呢。

离开池家的时候,池柏鸣身上已经不剩多少钱了,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找个便宜酒店暂住。

一副凄凄惨惨的样。

骆也对此乐见其成。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池柏鸣身处窘境,总会带给他一些莫名的愉悦感。

他无依无靠、脱离困境的最好方式只有变着法的讨好自己。

这确实会让人心生愉悦。

骆也有问过他,那事是他干的吗?

池柏鸣不怕别人误会,但他不想让骆也觉得自己是个狼心狗肺、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人。

听到骆也问他这话的时候,池柏鸣紧张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他眼中满是慌乱,急匆匆反驳,“不是我。”

骆也不知道池柏鸣心急什么,他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所谓,是你也没关系。”

“以后别干这事了。”

池柏鸣抓住骆也的手腕,言辞恳切,一字一顿地说着,“真的不是我。”

骆也晃了晃手腕,没拽开。

他垂眸瞥了池柏鸣一眼,语气颇有点不耐烦,“我说了,无所谓。是不是你干的,我都不在乎。不过你以后要是真有这个打算,扫尾扫干净点。”

“我不可能给你擦一辈子屁股。”

骆也当然看得出来,池柏鸣远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乖巧。

池柏鸣晃了下神,他定定地看着骆也,压抑住满心的悸动,最后轻声应了句,“好。”

池柏鸣说了声好。

自那天以后,他们两个人就彻底开启了狼狈为奸的征程。

池柏鸣没地方去,所以他三天两头地往骆也家里跑,有时候时间太晚,在骆家留宿都是常有的事。

就算池柏鸣睡的是客房,但他只要想想,自己喜欢的少年就安静睡在隔壁,和自己只有一墙之隔,他整个人就兴奋得不像话。

他也越发按捺不住自己那些龌龊心思了。

后来他真的爬上了骆也的床。

他动作生涩地勾引喜欢的少年和自己做爱。

两人刚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池柏鸣的身体里甚至还插着一根射精过后疲软的性器。

池柏鸣看着压在自己身上那人汗湿的脸,不由得有些晃神。

“骆也。”他喃喃着,伸手抚了抚骆也的脸。

池柏鸣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形状姣好的桃花眼,眸子间满是被滋润过后的水色。

那点朦胧雾气,并不能很好地藏住情绪。

池柏鸣想说些什么,最好是把一些都全盘托出,但他又不敢说出口。

犹犹豫豫的,他只会一个劲地小声念叨骆也名字。

骆也不耐烦地轻啧了声,伸手掐住池柏鸣下巴。

他用的力气很大,拇指用力收紧后,池柏鸣那张漂亮脸蛋都被挤压得变了形。

“池柏鸣,在你心里,我难道就只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吗?”

池柏鸣愣了一下,原本晕晕乎乎的脑子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陡然清醒过来。

他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骆也究竟在说什么。

骆也他什么都知道。

池柏鸣神色复杂,半晌后他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不,我才是那个蠢货。”

“说真的,池柏鸣,我不在乎你那点小心思。你利用我也好,拿我名号出去招摇撞骗也好,我都不在乎。”

骆也是真的不在意。

他这人护短得很。

养个小猫小狗让人欺负了他都得报复回去,更何况池柏鸣这么一个大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