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国内部动乱,他的那几位好皇兄为了皇位争得个头破血流,但却从未有人对他下过毒手,毕竟谁会和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较劲呢。
新皇登基后也不曾苛待于他,可能是记挂着为数不多的血脉之情,也可能是为了给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温补的良药成山般的往景王府上送去,只可惜收效甚微。
“别胡说,总有办法的。”江越星每次听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都有点不得劲。虞舟这副洞察于心的模样,更搞得他好像忘恩负义似的。
虞舟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下去。
寒气入体的体弱之症,只能靠药物温补着,举国上下都没办法治好的病,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坐在桌前,手臂搭在桌面上,手指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再过两日我便要返程回到虞国去了,经此一别,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了。”
虞舟苦笑了一声,话音都顿了顿,“这两日陪陪我,就当是给我留个念想了,行吗?”
这话说的。
听起来就显得可怜兮兮的。
这种示弱的口吻不是江越星第一次听到了,但还是搞得他怪内疚的。
不行这两个字于情于理他都说不出口。
所以温香软玉在怀了多日的孟长策,第一次体会到了独守空房是什么感觉,但碍着江越星的面子,他又不敢真的对虞舟做点什么。
他甚至还得盼着那个该死的病秧子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