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百般的不情愿,但虞舟也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动怒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他也不屑于拿一个宦官撒气,强压着火气踏进了殿内,却发现这里面除了洒扫的宫人外便再无旁人了。
而那宦官在看到两人进入了殿内之后也径直转身离开了。
“搞什么啊?”江越星进了屋子后便找了个椅子直接坐下了,整个人都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对于目前这种诡异的状态丝毫不担心似的。
他端起桌上的杯子,便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茶壶里的水都是温的,显然是事先准备过。
虞舟原本正在观察着周围的动向,一个没看到的功夫就看到江越星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别喝…”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有点晚了。
江越星朝他举了举空了的茶杯,挑眉问他,“来点?”
虞舟只是无奈似的叹了口气。
他这般没有警惕心的样子叫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直等到了晚上,却始终没有等到人来,殿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是有几个宫女在晚膳的时候,送了点吃食过来,但面对虞舟的问话,她们俱都是闭口不言,送完了东西后,便又鱼贯而出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越星诡异的发现他们好像被软禁在了这里。
原本无人的殿门外多了几名身着轻甲的侍卫,四周都有严密的看守,每当里面人想要出去的时候,就都被半强迫似的又给请了回来。
而除此之外,对于两人提出的任何要求他们都是一一应允,想要的东西也是不到片刻便被人送来了。
除了被限制了自由外,其他的都挑不出来任何问题。
虞舟想不明白,禁足自己究竟能得到什么益处。
他自己本身,或者说整个虞国对这位声名在外的皇帝都起不到什么威胁。做出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虞舟想不出对方所谋划的究竟是为何。
虞舟坐在窗前,盯着殿外的那几道正在换班的人影,眼中划过几分思索。但他在脑中所猜测的每一个结论都被他自己给一一否定了。
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发出一阵阵不规律的响动。
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到了他的手背上,轻轻向下压了一下。
“好吵。”江越星嘟囔了一句。
虞舟便有些愧疚似的看着他,“抱歉。”
他叹了口气,“我只是,我只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江越星倒是挺看得开的。
他轻轻拍了拍虞舟的手背,“没事,如果那个狗皇帝要是真想要我们两个人的命,那也肯定是我先死。”
江越星确实是不怎么会安慰人,但他说的也确实他自己心中所猜想的实话。
“别乱说,”虞舟闻言怔了怔,但片刻后眉毛却皱得更紧了,他反手扣住了那截手腕,一点点地轻抚着柔嫩的掌心,“不会的。”
“我定不会叫你出事的。”
江越星是真的挺不在乎的,从一开始就是。
他想了想,自己之所以能这么勇,完全就只是因为他不怕死罢了。
当年的大夏和虞国交战,而作为被殃及了的池鱼,西罗城自然没有落得个什么好下场。
而在众人疲于逃命的空挡,江越星却骗他爹说自己要和他兵分两路,待到了安全的地带,两人再去会和。
老城主信了他的话,先行上了路。
但江越星却没走,他留在城主府里,继续悠哉悠哉的过日子,府上不少人似乎听到了什么消息,都包袱款款的准备跑路了。
江越星撞见过几次背着包袱似乎是打算逃跑的下人,他还没说什么呢,那人就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