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类尸体的臭气。
难言的暴躁几乎让他发狂,他当即抬起一脚,毫不犹豫将这纸箱踢得翻倒。
一个纤细单薄、僵硬蜷缩的女人身体从箱子里滚了出来,头脸被纸箱遮挡住了,只能看到尸体乱糟糟的头发。
蒋提白拎着他的刀一步步绕过纸箱,光洁地面借由脚底向他传递了坚硬与无情的凉意,从他的影子再到脸庞,都映出毫无人味儿、几近疯狂的冰冷。
他在女尸旁蹲下来,刀尖拨开遮挡着它脸部的卷发。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看到的一瞬间,他还是僵硬了身形,呼吸完全静止了。
他看得仔仔细细,可实在眼花得厉害,渐渐整个身体摇动,手中的刀险些脱手,直到被他用力地攥住。
他有些不敢相信,再一次凑近了看那青白的女人脸这张脸,他分明不久前还见过。
门禁忽然发出滴滴的响声,蒋提白仍没从新一轮的头脑风暴中清醒,或者说,他很难摆脱眼下的状态,连松开手里的刀这一明智的动作,都难以完成,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甚至将刀握得更紧了。
大门粗暴地敞开,一群人乌泱泱地冲了进来。
眼下客厅里的场面自然不算好看,空气瞬间绷紧,充满了火药味儿。
“不许动!”
“放下刀!手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