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躲什么,”蒋提白先开口, 随即低下了头。
他松开手了,但也没彻底松开,还拽着贺群青指节。
“我就是给你擦擦手。这衣服上也全是血, 一般人被你这么敲两下,已经死了八次,你怎么打自己也是不要命?”
贺群青原本做梦一样的冷静,可蒋提白这样好言好语、还挪开视线的时候,贺群青也像哪根筋搭错了,竟观察蒋提白观察得光明正大。
他发现蒋提白的长相好像又变了,眉眼低垂着,掩盖住了那双浑黑冷淡的眼睛。
一开一合说话的嘴巴,看着挺柔软,一点也不用力,可下颌与喉结紧绷着,仿佛这几句话就让蒋提白唇舌干燥得不断咽口水。
是啊,他已经是全然温顺的模样,这时候任何人,尤其是贺群青这个好像正在逼迫他的人,恐怕最不该推他揍他,掀翻水盆,甚至朝他说些难听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