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还会带萧景元去摘花吃。

萧景元随身带着纸笔,不知道在写什么,也不让玉春看,只说他现在认字不多,留着给他之后看。

玉春原本还很生气,但一听这札记是给自己的,就又很高兴地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一月之期已到,玉春还是窝在萧景元怀里不愿意下来,只是这回没哭,两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玉春“吧唧”一口亲在萧景元脸颊上,乖乖被玉舒城抱回了怀里。

时璟奇怪道:“这回怎么没闹?”

玉春捂着嘴,摇头不肯说。

萧景元朝他挥挥手,他和玉春说过,他还会再来见他的。

日月既往,春去秋来,西南的小世子同大胤的太子各自长大,迢迢相待。

他们常常写信,有时一年半载,可以见上两三次。

信的末尾,都是一句同样的话

不能常见,但愿常念。

当初萧景元写在赠给玉春札记上的话,他们的确都做到了。

而今岁月如流,朝来暮往,玉春在某个初夏的早晨醒来,茫茫然见到窗外有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桐花烂漫,落英缤纷如云雾坠落,萧景元长身玉立,手中执花,朝玉春遥遥看去。

在玉春十五岁的夏季,萧景元远道而来,贺他束发之礼。

第96章 番外四:半溪明月槐花饼 东边日出西边雨。

玉春午睡醒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槐花香气。

他尚未完全清醒,懒懒地偏过头看向窗外,萧景元带着萧羽珩在摇槐花,蝴蝶一样的花瓣簌簌落下,像下了一场雪。

梦里梦外,恍若重叠。

萧羽珩刚会走路,还走得不太稳当,萧景元不让她乱跑,她就乖乖听话站在原地仰着脑袋看,槐花落在脸上有些痒,她伸手抓下来,拿在手里玩了半晌。

而后突然被一个熟悉的怀抱包裹住,萧羽珩转过脸一把抱住玉春的脖子,“爹爹!”

说话还不大利索,且玉春有时会教她一些西南话,萧羽珩现在还处在一个十分混乱的阶段,大多时候都是比划,指指萧景元又指指自己,最后举着槐花道:“吃。”

萧景元提着一篓子槐花过来,“等会儿给沅沅做槐花饼吃。”

玉春那会儿睡在侧榻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出了半边的红印,萧景元指腹在上面蹭了蹭:“也给眠眠做。”

他们来西南已经有小半个月,萧景元暂无俗务缠身,倒是难得轻松下来。

萧羽珩现在不怎么肯让人抱她,自从能走路之后就成天迈着两条小短腿要人牵着她四处走,这会儿又挣扎着从玉春怀里下来,脚刚沾地就摔了一个屁墩,她也不哭,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又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好像见到了什么人似的一定要冲过去。

两人循着她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玉舒城在不远处等她,西南王眉眼带笑地蹲下身,张开双臂一把接住了朝他走过来的小公主。

“我们沅沅真棒。”玉舒城笑眯眯地抱着萧羽珩晃了两下,小不点被夸了两句,很臭屁地昂着头点了两下,像是也很赞同玉舒城的话。

萧景元和玉春唤了声“父亲”,玉舒城应了一声,道:“沅沅今晚我来带吧。”

“好不容易空了一晚,沅沅是不是也很想祖父?”

萧羽珩呲着六颗牙傻乐,手里拿着槐花又晃了晃,好像很喜欢这个香味似的爱不释手。

槐花饼做起来简单,吃起来却很叫人满足,入口甘甜又仍带着一丝槐花的清香,玉春趁热吃了一块,又用油纸包了点,朝萧景元道:“正好晚间无事,我带殿下去泡汤泉,怎么样?”

“眠眠是要带我去哪里的汤泉?”萧景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