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钟守在她裙子底下动作而被弄皱的裙摆遮盖住。

她脸上带着柔婉的笑,那笑容是她多年来习惯性的伪装,早就像是面具一般焊在她的脸上,可是尽管如此,当她看到前面的邢泰铭手上提着满满当当的礼品,而其后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跟在他的后面,那个画面活像他们才是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一般。

那一幕就像是根针般扎在钟珍的眼睛里,让她的双眼瑟缩发痛,就连脸上的笑容面具在那一瞬都险些没有维持住,但很快,钟珍脸上却发现了一抹更为灿烂的笑容,将她那波涛汹涌的内心掩藏住。

“老公,妈,哎呀,小布丁睡着了吗?妈,来给我抱吧,”钟珍越过邢泰铭,伸手从田淑秀的怀中将睡的香甜的女儿抱在怀里,然后好似关心地又看向此时面色红润、但是脖子上带着一条丝巾的田淑秀,问到,“妈,昨晚小布丁还听话吧,没闹你吧,这么大热天的,妈你带条丝巾做什么?昨晚着凉了吗?”

田淑秀身体一僵,连忙弯身在鞋柜中寻找自己的拖鞋,嘴里到处的话好像因为此刻换鞋的动作而含糊不清,“啊,估计是要变天了吧,这两天颈椎骨像是生缝似了的,一吹风就发痛,”

说完换好鞋子的她又起身,目光并不直视钟珍,而是投向她怀里脸颊粉嫩的小婴儿,道,“小布丁可听话了,比你和你弟弟小时候好带不知道多少。”

“那可不是,小布丁打雷都吵不醒了,是不是啊,小布丁,”钟珍亲昵地用鼻尖在小儿的额头蹭了蹭,语气温柔,但是说出的话无不在无形中拿针在戳着做贼心虚的田淑秀和邢泰铭。

不过二人都不是什么马虎角色,脸上都没有显现出什么异常,要不是昨晚钟珍是亲眼目睹了他们二人的奸情,倒还真的会觉得他们两个人是无辜清白的呢。

“好了,别在门口挤着了,钟珍把小孩儿放到房间里面去,赶紧把饭做了,别让大家等着了,”钟正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对着钟珍说着,至于田淑秀他更是看都没看就转过身去了。

今天本来就是钟珍的生日,她作为寿星又哪能该是她来做饭呢,但是在钟正的眼里这就是她的事,毕竟是她自己找事,好好地过什么生日,不嫌麻烦。

可以说不管是谁碰到了这样的父亲和老公,那也是人生的一大不幸。

钟珍的脸上丝毫没有看出不对,笑着道,“好,我这就去,阿守,快去洗漱,很快就可以开饭了,你看你身上脏兮兮的,像个什么样子,快去洗洗吧。”

而此时的钟守是僵着身子站在客厅的,他看着转身走过来的钟正,紧紧地捏住了拳头,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浑身发冷,昨晚的记忆压得他喘不过来气,但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他的不正常,钟守还是艰难地撬开了嘴,小声地喊了一句“爸”。

然后便直接越过钟正,走到玄关,喊道,“姐夫,妈。”说完钟守便直接拧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田淑秀看着钟守这个样子,抿了抿唇,眉头一皱,显然是有些不乐意的,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钟珍又开口打断了她。

“妈,我去炒菜了,肉已经炖上了,你帮忙给收拾一下桌子吧,把餐具和酒杯放上,很快就可以开饭了。”钟珍抱着怀里的小布丁笑着对田淑秀说道,然后又转向已经将带来的礼品整齐地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的邢泰铭说道,“老公,你去沙发上休息一下吧,我去把孩子安置好。”

邢泰铭看着眼前此时极为贤惠温柔的钟珍,只觉得更加对不起她了,他那黑框眼镜背后的双眼不自在地眨了几下,然后向右下方偏移看着钟珍那丰润白皙的手臂,无声地点了点头。

但从始至终,这一家子谁也没说给钟珍带什么生日蛋糕,又或者向她道一句生日祝福,邢泰铭作为钟珍的丈夫,竟是也没说主动去厨房给钟珍帮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