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若只是单单虐待, 我们也不至于那么恨那一家子。关键是, 他们丧尽天良, 想要的, 是季无忧的命啊!”

秦千幻眯起了眼,季无忧在她旁边,头低得越低。

视线能看到的是在岩石下破土而出欣欣向荣的青草,绿色暗淡,很多记忆如洪水猛兽,喷涌而出。

老人继续说:“季无忧死了,那财产就彻彻底底是他们的了,就我了解到的,他们不敢在吃的里面下毒,就带季无忧去河边,不止一次想推他下去,但那孩子命好,居然一次都没死成。那夫妇二人不甘心,甚至还拿糖暗示着我们的孩子,帮她们杀人。小孩子懂什么呢,只以为是帮季无忧洗个澡,哪知道那池水里全是缠人的水草,掉下去就要死人。”

“不过,”老人的声音沉了下来:“季无忧哪怕是这样,都还是没死。或许他真的命硬。”

命硬在村里的说法,却是不详的,自己的命太硬,就会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