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知道金猛他爹怎么死的吗?金猛家里人说是起夜的时候摔死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他爹一个瘫痪在床的八十多岁老翁起什么夜。他是被金猛喝醉酒的时候打死的,一拳一拳……我们住在同一片,出殡之前我还去凑过热闹看了几眼,老头子脸上没有一块好的,鼻青脸肿,走了都没有好样子。”
章贺脸都青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阿炳继续道:“所以你们想想,一个连亲爹都能下得去手的狠人,怎么会把自己的老婆看在眼里。他老婆怀孕的时候都被他拳打脚踢的。”
“……”
贫民窟这种事情太多了,阿炳见了太多,说出来的时候语气都没有太大起伏。
三名警员却有些沉默。
在他们的社交圈中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约等于零,但是在另一个阶层中,这种事似乎是一种常态。
他们是伸张正义的警察,可警察到底人数有限,管不过来那么多人。再加上很多时候受害者的包庇,都让他们工作的开展难度加大。
在阿炳说金猛家事之前,章贺也见过他的母亲和妻子,那两个女人十分瘦削,尤其是他的妻子,骨瘦如柴、脸色惨白地仿佛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把她撂倒。
即便如此在他问话的时候,这两人也没有说过金猛一点不好,反而是关切地问什么时候能把金猛放出来,以及看押的时候犯人会不会受欺负、抑或是刑讯逼供……
阿炳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
之前这三个人都是不苟言笑的严肃样,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他们警察来解决。现在他们终于是目露震惊。
像是自身价值得到了认证,阿炳也开始收不住话,往外倒豆子,“金猛还有个表兄弟,叫刘威你们知道吗?那小子最近也是发达了。”
一听到最近有人发达,章贺的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他也卖儿子?!”
“他哪来的儿子。”阿炳似笑似嘲,“他连媳妇都没有。这金家跟刘威之间也有不少的勾葛,十多年前金猛媳妇拍拖的对象其实是刘威,那会儿两人都谈婚论嫁了,没想到金猛横刀夺爱愣是把自己表哥的对象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