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人是个登山爱好者,某天从一片隐秘的森林经过的时候,看到水沟里倒着一顶褪色的帐篷。起初他还以为那顶帐篷是跟他兴趣相同的人遗留下的,正准备接近的时候,心中却不经意升起一丝怀疑,于是他拿起一块石头朝着帐篷扔了过去。

石块接触到帐篷,只听“轰”的一声响,一大片乌漆嘛黑的绿头苍蝇从帐篷顶飞了起来。

报案人这才看清楚,那哪里是褪色的帐篷,根 網 站 : ??? ??? ??? . ??? ??? ??? ??? . ??? ??? ??? ??? ???本就是停满了苍蝇把帐篷顶遮得黑漆漆,而帐篷底下,是干涸暗红的血……

报案人吓得屁滚尿流,跑出山林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卫珩带着C组警员赶往现场,把帐篷一掀发现底下竟然不止一具尸体,而是好几具腐败程度不同的遗骸,腐化程度最高的一具已经初现白骨化,死亡时间至少有一年半。而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凶手又陆续残忍杀害三人,并且抛尸到了同一个地方。

最新鲜的一具竟才死了不到一个月。

“那片森林在海拔两三百米的位置,雨多雾大落叶繁多,有用的痕迹几乎是被清理干净了。尸体上面有多处非致命伤和贯穿伤,并且手脚、面部有撕咬痕迹,问题是那片林子里根本没有这么凶狠的猛兽。”卫珩回忆道。

现在这个案子的嫌疑人虽然已经被锁定,可在当时卫珩可以说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破这起案子。

首先前面几具尸体的面部早就被毁坏,死亡时间又长,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确定受害人信息,其次就是痕迹,没有受害人的社会关系和现场足迹证据,当时警方办案简直是两眼一抹黑。

卫珩那时候整日整日在重案组办公室加班,就是为了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陆听安把零碎的线索整合到一起,“听你的语气对这个案子还有不少疑惑,那你们是怎么抓到犯罪嫌疑人的?”

卫珩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你说对了,能抓到凶手是我半个月前深夜睡不着,独身前往那座山,没想到正好看到一道鬼祟的身影,正在抛尸的犯罪嫌疑人被我当场捉获。问题是目前犯罪嫌疑人拒不承认之前的那些案子是他下的手,他说自己会杀人是自卫过度,并且因为知道山林有那么一个抛尸点,就想把杀人的罪名甩给那个连环杀人犯。”

误杀?

这个罪名听起来确实是比连环杀人轻多了,如果警方没法找到证据证明之前的人是他杀的,他很有可能逃过死罪。毕竟在法律面前,猜测和怀疑都没有证据有用。

陆听安对卫珩考验自己的真实目的了然。

“其实你是想听我推测嫌疑人的外形特征和性格,来比对跟你们抓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吧?”

卫珩小心思被戳破也不尴尬,大方地点了点头,“不瞒你说这半个月我们都被那个犯罪嫌疑人耍得团团转,他一口咬定没有杀那么多人,短时间内我们也没法拿他怎么样,事实上这几天我都快动摇了。”

他希望陆听安给出的答案是正向的,不然他都不知道去哪找到一个潜匿起来的真凶。

思忖片刻,陆听安提问,“死者都是什么性别?”

卫珩说:“加上半个月前是五具尸体,四女一男。”

陆听安点了点头,“男性死者个子不高,应该不会超过一七零,凶手不是少年就是老人。”

“近两年在同一地方抛尸,受害者死亡的时间又各不相同,基本排除多人犯案可能性,只有单人作案在时间上才这么自由,毁尸方式又如此单一固定……为什么一定是这个林子呢?”

陆听安思考着,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眉头,“三种可能,第一次杀人后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