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徐慧娟却把这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衣柜里的夏装已经用收纳箱装好塞进床底下,留下一大半孩子的小棉袄和两三件大人的秋冬装。
床的对面是一张只能坐下一个人的书桌,桌子正顶上有几块木板拼搭装订的柜子,从高到低放着一些杂物,几本小孩看的故事书。
陆听安注意到墙壁上还挂着几张照片,照片里有蔡亚民、蔡余林和蔡贝儿一大家子,就是没有此次失踪案的女主人公。
在这个家里,徐慧娟好像尤为重要,她不见了全家都想着她记着她。但她好像也不是非常重要,住的房间是最小的,全家人出去玩她也不在……
“老大,这好像是个账本。”
俞七茵的视线在书柜上转了一圈,抽出来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一打开,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支出,还有一些带大宝去哪里,给小宝买了什么的细枝末节的话。
顾应州没接,陆听安便十分顺手地把本子拿了过来。
他从一个多月前的账单看起,看到两天前的最后一页,他得出了两个结论。
一:徐女士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细心的女人,她也是有知识储备的,不但会写字、还会用很细腻的文字记录两个孩子的成长,而这一点她的街坊邻居似乎并不知情;二:早在快一个月之前,徐女士就开始计划这场“失踪”了。
门口传来付易荣的声音,“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老大,两个卫生间和厨房都检查了,水表电表也抄了,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基本可以排除徐慧娟女士在家里被杀害并且毁尸灭迹的嫌疑。
既然这样,这个案子完全可以转接给警署其他警员了。
不过付易荣还没把这句话说出来,陆听安就已经把手上的笔记本放了回去,表情也从刚才的认真变成不以为意。
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胃,转头看向顾应州时轻轻蹙了下眉,“该去吃饭了吧,顾sir?”
他用的是反问的语气,但是音调轻扬,没有询问反而有一些催促的意思。
顾应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旁边的付易荣更是跟李崇阳几人大眼瞪小眼,准备说出来的话跟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
蔡余林一家人堵在门口,不敢相信地盯着陆听安。
这是一个警察应该说出来的话吗?他们一家人因为母亲的失踪急得茶饭不思,警察来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去吃饭!当真是没有一点的同理心,不是自己家的事情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蔡余林站在最前面,气势汹汹地瞪着陆听安。
“阿sir,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找人的方案都不给我们就想当甩手掌柜吗!”
蔡贝儿站在她弟弟身后,声音也响亮起来,“就是!我母亲生死未卜,你们”
“活着。”陆听安打断她。
蔡贝儿一愣,“什、什么?”
陆听安语调淡淡,“我说你们的母亲活的好好的,她不是失踪了,她是自由了。”
蔡余林和蔡贝儿似懂非懂的样子。
但是陆听安觉得他们肯定是懂,不然就不会是这副不愿意相信,同时还有些惶恐的样子。
也是,与自己的母亲朝夕相处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她的状态呢?
陆听安微微抬头看向站在最后面的蔡亚民,好奇道:“蔡老先生,您的儿子说您妻子离开以后您茶饭不思卧倒在床,那么有个问题,院子里的花是什么时候浇的?厨房的剩菜又是什么时候吃的?有时间打理花草,怎么不抽点空把水槽里的碗洗洗,把孙子孙女的玩具收拾收拾。”
蔡亚民拄着女儿的手抖了抖。
蔡余林不悦训斥,“胡闹!我父亲怎么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