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一组唯一对他有吸引力一点的就是顾应州的驱邪体质,但两人尴尬的关系,注定他没法在顾应州身上蹭点什么好处。
前几天他倒是想过要跟顾sir处成兄弟,兄弟共处一室听起来还算正常,但事实证明,一起办案还好,其他……还是算了吧。
见陆听安无动于衷的样子,柯彦栋心里打鼓,语气也不由得放轻,“小陆你这是对重案组不感兴趣?”
陆听安耸了耸肩,故作遗憾,“督察你应该知道我父亲,他把我安排进后勤组就是希望我能安稳,找个好工作休养生息。”
柯彦栋闻言,表情确实犹豫了些。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要想把陆听安塞进重案一组,陆沉户那边是一个难题。一周前陆沉户找到他说要给警署捐赠超过五十万的物资,附带条件就是要给他的儿子一份清闲的工作,当时他一想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吗?随随便便一个职位就能换那么多钱,何乐而不为?
至于陆沉户说的陆听安体质不好,不能太接近阴邪之人,他只当这话是放屁。
生意人就是这样,怕这怕那,家里上下供佛像就算了,到了警署还搞封建迷信的那一套。再说了陆听安自己又是什么好人?不也是阴邪之中的一员。
不过现在看来,他当初还是思想太简单了一点。
早知道陆听安还藏了这么一手破案的本事,他说啥也不会只把他放在后勤的岗位。后勤能干点啥啊,每天送个文件整理一下办公室分配物件资料,让陆听安去干那些事,这不纯纯暴殄天物。
其实陆沉户那边也不是无懈可击,听说这位陆老板最听的就是儿子的话,要是能说服陆听安,他那边就是小菜一碟。
正斟酌要怎么再给陆听安画个饼,陆听安又淡淡道:“督察,很高兴你能赏识我,但我确实是不太适合重案组。不管是一组还是BC组的警员,哪个不是万里挑一的人才?我不太一样,你可能不太清楚,我身体一直不太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是加入重案组,我抓凶手还是凶手抓我,这事真说不准。”
边上扎多肉的顾应州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陆听安对自己倒是还有点清晰的认知,他要是在重案组,抓凶过程中必须派一个人贴身保护他,不然他就可能是下一个受害人。
“这……”
柯彦栋猛喝了一口茶,心里好生遗憾,“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你。但你要是改变了主意,可一定跟我说。”
陆听安端坐着,在柯彦栋怅然若失的表情下温和一笑,“其实也不完全不愿意,我虽然不能成为重案组一员,作为辅佐人员却也不是不行。督察有没有听说过,心理顾问?”
柯彦栋神情微变,思忖片刻后他坐直了身子,“你是指国外FBI科学小组创立的现场分析法吗,那个职业叫什么来着……”
顾应州慢悠悠接话,“犯罪侧写师。”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开始,M国FBI开始形成完善了现场分析法,这是一种行为调查方法,用来协助调查人员测绘未知的犯罪对象。简单来说,犯罪现场证据不够多的时候,通过一些细节的推理来还原罪犯的形象。
至今这种职业在国外已经有了二十多年的历史,但在港城还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犯罪侧写师不是谁都能胜任的,想要推理罪犯,首先要精通心理学,犯罪心理学,要有细腻敏锐的心思和冷静的推理本事。听一些国外的专家说,想要还原犯罪过程,就先要把自己想象成罪犯,要共情罪犯、理解他们的行为。
这对一个心理正常的人来说本来就是一种折磨,曾也有不少研究人员因此患上精神分裂。
顾应州并不是质疑陆听安的能力,可港城目前为止没有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