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外型和“顾sir”这个称呼,陆听安很快就判断出了他的身份重案一组的队长顾应州,也是书中有勇有谋的男主之一。

那么这个坐在驾驶座的警员,应该就是跟顾应州关系很好的下属兼表弟,付易荣。

付易荣前脚踩了油门,从后视镜看到陆听安那张熟悉的脸,后脚就用力地跺在了刹车上。

“操!怎么是你?”

付易荣转头不敢置信地瞪着陆听安,语气厌恶,“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舞会上追求顾sir不成,所以故意换套警服接近他吗,搞搞清楚好不好啊,我们顾sir不喜欢男人啊!”

陆听安表情有一瞬的茫然,什么舞会,原主之前竟然还和顾应州有过交集吗?

但很快懵逼就被不愉取代,他薄唇紧抿。

认识陆听安的都说他是个性格很好的人,为人低调内敛,从来不跟别人闹红脸。

但只要和他熟悉一些,就知道他根本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有包容性,相反他脾气不小,不与人争吵是因为没把那人放眼中。

付易荣没看出他的不高兴,还在嚷,“滚下去吧陆少爷,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陆听安双手环胸,眸光更冷,“不是吧阿sir,忘性这么大?才几分钟就忘了这车是你拉着我上的了?”

付易荣嘴角一抽,“谁知道是你!”

陆听安微笑,“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现在下车走回署里必然会迟到,那谁为我证明其实我是遵纪守时的好警员?”

付易荣吃了屎一般的表情,捏着鼻子说:“我证明。”

陆听安嗤笑一声,上下扫了他两眼,“抱歉,你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开车吧。”

刚才他还不太好意思坐后排,此刻环胸懒倚着靠背,俨然一副领导的做派。尤其命令人开车的时候,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付易荣气得够呛,想亲自下车拉人时,却听到身后顾应州道:“开车。”

他声音又冷又沉,付易荣敢怒不敢言,板着张脸发动引擎。

车子开得很快,陆听安感受到了很强的推背感,但他不在意。付易荣越生气他就越开心,还有心情换个更舒适的姿势假寐。

至于身边坐着的这个存在感很强的男人,他也一并忽视了。

原主可能是色性大发勾搭过顾应州,可这些关他什么事。

顾应州不喜欢男人,难道他陆听安就是弯的了?

不好意思,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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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距离案发现场有段距离,在车上陆听安竟真的睡着了,直到车停下,周围喧闹声传进车间他才幽幽转醒。

出事的公厕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而需要重点保护的现场居然只派了两个保安打扮的人拦在厕所门口。

陆听安隔着车窗看到这副场景,就知道为什么一大早的顾应州就这么生气。

报案人是平南岭的人。

平南岭在港城比较偏远的位置,住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所以这起案件才被发现就登了报,可以想象报社为了这个话题度有多抓紧时间。

偏偏警方这么怠慢,没有调配警力过来也就算了,甚至休假中的顾应州都是两个小时后才知道这件事情。

这完全就是警署的失职,若是有心之人写稿登报此事,港城百姓怎么想?警署又如何继续得到信任。

跟着顾应州两人下车,穿过人群的时候,陆听安听到周围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听说没有,死的那女人是百汇门的头牌周婉喜,一整个头都被割掉了,多大仇多大恨哟。”

“百汇门是有钱人才能去的地方,那儿的头牌怎么会死在我们这?”

“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