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衡不知道他是谁,他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十分熟悉。

梦里的画面从床上变成各种地方,阳台、餐厅、琴房,他们肆意的做爱,少年紧紧地握着他的腰,埋进他的胸口,像是抱拥着世界。

你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可以学的。

阮哥!

是谁呢?

阮时衡头疼欲裂,他迷迷蒙蒙想睁开眼,但眼皮却像是被人用胶水黏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抱着他腰的手冰凉,正顺着他的肚子游移着。

他的身体好像很沉,脑袋也昏沉沉的,那只手却依旧在调皮的上下滑动着,让他有些心浮气躁。

见凌撑着脑袋看着旁边熟睡着的男人,墨发如瀑披散着。

他的视线从阮时衡的眼角眉梢滑落到他的下颌,在他的嘴唇上打了个转儿,手指摸上了阮时衡鼓胀的肚子,他现在已然是个怀胎六月的模样了,腹部的肌肉线条消失,徒留圆润,让他的气质都看起来柔化了不少。

他爱不释手的碰着他的腹部,想着今天这样就好,毕竟阮时衡已经没体力了,等第二天再浇灌一下,就可以催产了。

睡梦中的人似乎是不堪他的骚扰而皱着眉头,见凌偏偏还要继续作弄他,正准备亲亲他的唇瓣的时候,却听见他喃喃开口。

“阿虞,别闹。”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气温跌至冰点。

房里的摆设摇摇欲坠,连灯光都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见凌的眼眸里鬼气森森,浓郁到几乎要溢出。

“你喜欢他?”

见凌掐住了阮时衡的脖颈,不可置信的几乎是一字一字的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明明是我先碰你的,他不过是捡了我的便宜,他现在那么弱又为你做了什么,你居然这么亲密的念着他的名字?”

见凌嫉妒到要发疯了,他紧贴着阮时衡的面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阿余,叫的多亲密啊,哪怕那是另一个自己,见凌也忍不了了。

明明他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吧,明明是他主动引诱的,也明明是他保护他,余岁做了什么,居然能让阮时衡念着他的名字?

阮时衡是从窒息感中醒来的,他看着眼前暴怒的见凌,尚且不明白他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稀薄的空气让他脸庞涨红,脑袋空白到无法思考。

见凌冷笑了一声,他还想着怜惜他累着了打算第二天再疼他,但原来阮时衡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凭什么对他就那么不耐,对余岁却那么挂念着,他们不是一个人吗,他那里不如余岁了?

嫉妒在温床里疯狂肆意的增长着,让他恨不得一口一口将眼前人给吞吃下肚,以免自己再不畅快。

他的腿挤进了阮时衡的腿间,手指摸到了湿软的穴,将半勃的性器操了进去,带着些怒气的在里面抽插着。

那根昨晚在他身体里驰骋鞭挞了许久的性器偾张起来,直直的插到了最里面。

这仿佛强暴一般的场景,阮时衡敏感的身体却还在他粗暴蛮横的动作里尝到了快感,在濒临窒息的情况下,他甚至被强奸的射精了。

那根早泄的短小的骚鸡巴无力的吐出稀薄的精液,在他抵达高潮的那一刻见凌也松开了手、

阮时衡脑袋缺氧的陷入快感的漩涡里,身体自主的贪婪的吸取着氧气进入肺里,他猛烈的咳嗽着,睫毛缀着水珠,眼尾通红。

那副模样竟然有几分可怜的情态,让这具带上了母性的成熟男人的躯体越发的让人发狂,像是一颗熟透了汁水丰溢的果子,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然后大口大口的吮吸。

见凌毫不怜惜的掌掴着他肥硕的大屁股,看着阮时衡辛苦的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