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喝酒,哪里还敢呀....”
外面的人说话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一门之隔,女孩又耳尖,自然是听了进去。
怎么....有点耳熟。
时姝想到刚进来时看到的那个有点眼熟的背影,很快就对应上了,脚步一顿。
“对了,我刚刚看到一个小女孩......嘶”
里面的人像是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冷颤,边说边往门边折返,声音逐渐清晰,门外的时姝心一惊,才想起来赶紧避开。
“远远看去,长得很像......”
时姝还是慢了一步,正正和推门出来的女人撞了个正面,这个距离,对方能完完全全地看清楚她的脸。
“......小时?”
周幸身体愣在原处,神色诧异,声音轻到近乎喃喃自语。
时姝没比眼前人好到哪去,一瞬间也被吓到没了魂,表情凝固好几秒,才应道:“周、周阿姨。”
“好巧啊.....我先走了.....”
周幸虽然有些失神,但也很快缓了过来,先是对着电话那头简单地交代了晚点再打回去,就看出了女孩想要逃走的姿态,伸手想握住对方的手腕。
“等一下,小时......”
却刚好被第三只手拦截下来,有人比她先一步护住了眼前的女孩。
这次味道是很刻意的香水,呼吸起伏间,清冽的竹香占据了时姝的全部嗅觉。
季理清不知道从哪边忽然就过来了,不露声色地挡住时姝把人家往自己的身后带着,眉头微拧:“周总,您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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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
上一次见到周幸是两年前。
时姝记得那天傍晚,天边色彩渐暗,浮云如被点燃的棉絮,一簇簇的泛着红,鲜艳又绚烂。
她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一眼便看到玄关处放着的两双鞋:一双是浅口单鞋,时瑾的,另一双是小高跟,没有见过。
时瑾前年开始就辞去了会场的工作,攒着的钱自己开了家小酒馆,人手请的不多,很多事情亲力亲为,忙活下来也要凌晨才能回到家中,这么早就回来倒很少见。
时姝只是顿了一稍,没有过多顾虑地走进厅面,空无一人。只有外边转角处的房门紧闭,里面隐隐约约传有声响。
她眸光微闪,心里抗争了两轮,还是选择凑前将耳朵贴近门上。
只是好奇,没有问题吧?
“你每天都这么忙,下班了又一定要回这里,住我那边不是更好吗?”
是周阿姨的声音。时姝眨着眼想,尽管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但她仍能判断出来。
“那小时呢,我总不能让她自己留在这吧。”
“我又不介意你们一起过来。”
“......不方便的。”
“小时认识我的呀,而且她这么聪明,能猜不到我们的关系吗?”
最后这一句话像是裹着无尽的委屈,说得又轻又缓,一瞬间里面的两人竟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时姝心头涌起异样的感受,果然
“说到底你们又不是亲母女,小时也已经这么大了,你从前没把她当小孩,现在是在做什么?弥补母爱?”
“那我呢?哦,我就不重要了吗?”
“......”
随后而来的是颤抖着的、克制过的抽泣声,明明对方连正常频率的呼吸都做不到了,但这么点细小的声音却还是被时姝捕捉到,并且在心中不断地放大,像被谁强硬地摁进了一团潮湿的棉花中,浑身只觉得憋闷又沉重。
用不着周幸来提醒,她知道自己一直连累着时瑾,但这样的日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