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人的声音,温栀寒努力扬起一个很勉强的笑,告诉他她现在很好。
只是,为什么寒司宴不在这里?
温栀寒环顾四周,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解行似乎是懂了她的意思,解释道,“知道您有危险,家主第一时间就带人进去了,只是现在还没出来。”
“他让我在这里守着,一定要确保您的平安。”
温栀寒已经哭不出来一滴泪了,她抿唇,制止住哭。
她抬头望着这艘船,船帆下面有一个熟悉的图案。
是温家国际救助的游轮!
那这些医生也是……温家的。
她觉得揪心,是感动也是骄傲。
只是现在寒司宴还在里面。
她起身走到甲板的最前部,这里是风口浪尖的位置。
如果寒司宴那边走出来,就可以第一眼看到她。
如果,走出来的是祁言术,这里,是一个击杀他的绝佳位置。
她曾经在训练场上练习过射击。
技术很烂,但她要求不高,只要能打中。
“温小姐,我陪您。”
解行知道她现在的想法,他和她是一样的。
温栀寒撑着身体,盯着那个门口。
终于有一道身影隐约进入她的视线。
那人身姿仍然俊秀挺拔,只是脚步有些快。
他脸上带着飞溅的血滴,手上也是,要不是穿着一身黑,估计衣服上的血迹应该更明显。
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他出来的那一刻,和为首的官方警察交流了几句,将枪给了他。
然后快步转身。
只是还未走出一步,就被扑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紧紧抱住。
温栀寒终于忍不住了,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如果他再不来,她可能就要撑不住了。
但还好,他来了。
她哭得让人揪心,寒司宴抬手顺着她的背,声音里面是难得的颤抖,“我身上脏。”
他的未婚妻纯洁无暇,最爱干净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生性凉薄 不知好歹
温栀寒本就体弱,这一遭算是在她心里上留下了一块创伤。
体力透支,大悲大喜。
这一刻,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她依偎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
她又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她因为乱给人用药,被老爷子惩罚跪祠堂。
温家的祠堂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年久更显得古韵十足。
但是这古韵放到晚上,倒是多了几分恐怖。
没人陪她,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地跪在这里。
爷爷是真的动怒了,气她乱用药,温栀寒也知道,她犯了大忌,所以她心甘情愿地接受惩罚。
只是这里也太阴森了些。
她在祠堂足足跪了五天,每天可以休息一个小时,晚上就把自己蜷成一团睡,也幸好当时奶奶还在,她会偷偷给她盖被子,不然她可能就要去半条命了。
等她跪完后,这双腿算是快要废了。
这下好了,她和那个被她从门外拖进家门的人都不能走路了。
所以,她整天都招招手,让陈叔他们把她抬到画室,闷在里面画画,一画就是一整天。
也就是那天,她问陈叔那个差点被她“害死”的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