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中羊脂玉雕出来的发簪,然后勾着她的头发,在手中灵活地绕了一圈,最后将簪子插了进去,固定住发型。
当初打磨的时候,他便查了视频,不难。
而且,这支簪子很衬她。
“我们今年就领证。”
温栀寒转过身来,双眼含笑。
寒司宴眼中倒映着这一抹笑,他想,他大概会记一辈子。
忘不了。
太明媚了。
像是他多年前亲手种下的栀子花,开花了。
“佛动心。”
寒司宴沉沉的嗓音传来。
“佛动心”,这个让温栀寒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别称。
它是碧螺春特有的别称。
温栀寒恍然想起,她当时被闻校安排接待他。
他们去了京大的茶文化博物馆。
在那里,温栀寒曾亲口告诉过他,她不记得他了。
但,因为他爱喝茶,所以,温栀寒跟着姑姑学了茶艺。
寒司宴看着她沉思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上了那通红的小耳朵。
如果说第一面是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那这一面,是彻底让他沦陷的开端。
温栀寒佛动心,
那就动心一次。
和她一起陷入这场含蓄而热烈的爱意中。
无法自拔。
*
从港大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寒司宴带她在校园里转了转,他看起来对港大很熟悉。
走到操场了,有很多同学都在夜跑,整个操场上都是人。
两个人牵着手,不知不觉间上了看台。
站在高处,观赏别人的青春。
在路过楼道的时候,温栀寒听到他轻笑了一声,微微抬头,问,“你笑什么?”
“想到某些事情。”
见他不往下说,温栀寒抿着唇,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威胁道,“某些事情?有什么是我这个即将和你领证的人不能听的?”
她的威胁确实没什么威慑力,但腰上的触感又让他想到她方才非要掐回来的模样,很好欺负呢。
“我在想,当初你怎么会摔倒?”
从看台的楼梯上摔下去,两条腿上的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太黑了,没看见楼梯,”当初在京大,那天体育馆的灯没开,她才摔下去的。
“还好摔了,不然就炸不出你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温栀寒才觉得他很绅士体贴,是一个很正经的人。
因为他没有强行用公主抱,也没有说要抱她,而是让她搭着他的手臂。
只是没想到,时过两年,他就像是露出了真面目般,一点儿也不正经。
不对,是人前正经,人后……
温栀寒收回视线,看到正在朝他们这边走的人,她赶紧笑着迎了上去,“寒爷爷。”
“哎~”寒老爷子身边的人好像多了几个。
多了几个和他年龄相仿的人。
“来,丫头,这几个老骨头都是爷爷的棋友,这是薛老头,这是……”
和众人都见过面后,身后的男人才朝刚才她打过招呼的人点头。
“你这孙媳妇看面相就是贵人相啊。”
寒老爷子笑得气血十足,“哎,还不是这小子走运,遇上这么好又贵气的姑娘。”
温栀寒转头,有些小得意地冲他挑眉。
听到没,她是贵人相。
寒司宴从后,握住了她的手腕,撩人般地摩擦着,引她频频回首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