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心病。从小就是他带着我,少成若性,安于习故,这么多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突然有一天诸儿不再陪我,我要独自一人睡回自己的寝宫,自然就会失眠。
诸儿是我的心病,自然也是我的心药。我若不想受那些苦汤残害,就只好找机会粘着他,只要他在,我便能安枕而卧。
实在没有法子的时候,我也抱过果儿,但她终归不是我的那贴药。
我蜷在诸儿的怀里,把手伸进他的中衣,熨贴着他温暖的皮肤。诸儿的身子冬暖夏凉,睡相好,曲子也唱得好,不可胜言的好处。他每次都会等我睡着了才入睡,不像果儿,沾床就着。我若推醒她,叫她唱个曲儿,她就会耍赖:“奴婢在您鞍前马后忙了一天,公主就心疼心疼奴婢,让奴婢睡觉吧。”说得我好像不近人情似的,其实在这宫里,哪还找得出比我更好说话的主子,比她还没规矩的奴才。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诸儿把我搂得更紧些,掖了掖我身后的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