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葑麟的声音一直不尖锐,和他人一样,永远听起来很软:“阿麒,你看呀,都是你好不听话,哥早就告诉你要小心,小心跌下去。”
他不回答麦宣歧的话。这是麦宣歧第一次问他,也是最后一次。
他们的关系是禁忌,可他们却苟合坦荡。
这句话并无隐秘,麦葑麟却避而不答。
一点海水进来了,就有许多的海水闯入。
车子的安全锁失效,门被石块压着,如何都打不开,按钮也失灵,车像一条死了的船,载着他们朝海底墓地开去。
麦宣歧在黑暗中继续笑着,声音愈发得小,海水蔓至胸膛,麦葑麟之前觉得自己的血流在弟弟身体里,现在却被弟弟的血包围。
“我只是好想……”麦葑麟在水里泡胀的手摸索了一段时间,费了一些力气,才握住麦宣歧僵硬的手。
海水在封闭的车内荡起涟漪,滴落一滴小小的海。
“好想……”麦葑麟感觉到麦宣歧指尖也变得僵直:“回到我们一家三口最开始的日子,jelly还小,你也还未铸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