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宣歧却不以为然,耸耸肩膀:“知道就知道喽。”
麦葑麟一愣,呆呆看他。
麦宣歧前些年还不是这样讲,怕麦峦雄知道怕得紧,天天夜深了才抱着枕头到麦葑麟房里来,父亲睡在楼上,两兄弟在楼下偷情。
麦葑麟总忍不住要叫,麦宣歧便伸手捂住他的嘴,等手探下去握住麦葑麟性器,便俯下身,吻住哥哥的唇。
麦宣歧从十七岁操到麦葑麟二十一岁,鸡巴圈起来也大了半个指节,哥哥穴里还是一样紧,总夹得他唇舌火热,但肚皮大起来。
麦宣歧发现埋到垃圾桶里的验孕棒,诡计得逞,忍不住笑。
被麦葑麟推门撞见,以为他在哭,一把将不知觉间高出他很多的弟弟抱进怀里,安慰他:“不要怕啊,我会想办法打掉。”
麦宣歧要笑出声,把嘴唇咬得很重,咬出血,紧紧抱住麦葑麟,麦葑麟要不能呼吸,大口喘气:“阿麒,你弄痛我啦。”
麦宣歧却说,他想要这个孩子。
麦葑麟一愣,麦宣歧缓缓跪下去,跪在麦葑麟面前,嘴唇贴在他尚且平坦的小腹,可怜得发抖,虔诚又颤抖,吻他肚皮喊他“阿哥”。
我想要这个孩子。
我和你的孩子。
麦宣歧和麦葑麟的孩子。
麦葑麟一直将他当做养子,不知麦宣歧真正身世,他疼麦宣歧得紧。麦宣歧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求他,麦葑麟不会拒绝。
于是麦宣歧跪在地上,亲吻到麦葑麟苍白的脚尖。
他像拜菩萨,麦葑麟是他一人的观音。
麦葑麟没有讲话,推门走出去。
麦宣歧在厕所里跪了整整一夜,凌晨快天亮的时候,门被推开,麦葑麟又走进来,脸色苍白,好像大病一场,虚弱又憔悴,漂亮的眼睛也失去神采。
他抬起脚,踢踢他的小狗。
麦宣歧抬头看他,麦葑麟便道:“起来。”
麦宣歧握住他脚踝,不肯动。
麦葑麟一脚将他踹开,也是长到廿十岁,麦葑麟第一次打他。麦宣歧被踹到瓷砖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麦葑麟力气很大,他骨头都嘎吱嘎吱响。
“起来!”麦葑麟几乎不会发火,他总斯斯文文讲话,依事理做事,与麦宣歧偷欢恐怕是他这辈子唯一出格的事情,也是在麦宣歧的谎话与有意的引诱中诞生。
但那次麦葑麟对他又打又骂,麦宣歧不敢回手,哥哥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个鼻青脸肿。
血溅在地上,麦宣歧的余光看到,被打得神志不清,把自己的血认成玫瑰,枯萎快要腐烂,生满虫卵,铺满一地,献给他的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