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线不够好、裤子又太长……
好端端的衣服,总被他挑出骨头来。
其实已经入冬,但家中暖似盛夏,麦葑麟还穿着鹅黄色短衫,两条雪白手臂腻贴在体缝旁,间或晃动显出细瘦的腰肢,像起酥的芝麻糖,轻轻巧巧就能折断,还带着股芝麻诱人的香。
麦宣歧亢奋得紧,对爹哋生辰十分重视,选了一百件礼服都不满意。
麦葑麟扶着门,麦宣歧在镜中与他对视,笑起来,开心了。
回过头来,朝哥哥勾勾手指。
麦葑麟便乖乖走进去,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下件沉色西服给他:“这件啦。”
他兄弟二人已有几日未讲话,麦宣歧在家中闹这么大,麦葑麟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了。
麦葑麟垂着眼走过去,麦宣歧笑笑,手指一摆,其余人便走出去。
他把哥哥握进手里,又用手指挑着麦葑麟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两人对上视线。
麦宣歧咧嘴笑笑,眼睛垂下去,盯着他几秒:“终于肯同我讲嘢喇。”
“没有啊。”
麦葑麟讲话声音很轻,视线也放得很低,不与他对视很久,勉强笑笑:“你好忙,冇撞到啫。”
他总不会撒谎,薄薄的眼皮又垂下去,尽可能捡了委婉的借口,还是不愿同弟弟撕破脸皮。
麦宣歧不拆穿他,放开麦葑麟的脸,当他面,慢条斯理脱了衣衫。
绸缎衬衣滑下结实胸膛肌肉隆起,六块腹肌整齐叠下去,黑色子弹平角裤包裹着粗旷线条。
顿了顿,麦葑麟嘴唇微微动了下,缓慢移开目光:“我出去了。”
麦宣歧不拦他,看麦葑麟对他赤身面孔通红的模样,得意笑笑,总以为麦葑麟被他拿捏很紧,逃不走的。
何铃舒也挑剔得紧,来回叫了许多麻豆,换华贵礼服同她选。
有的金发碧眼,有的水腰婀娜。
麦葑麟坐一旁沙发上都没逃过,被她拉过去问:“麦生,你看我穿哪件最好看?”
她穿着火红裙子,在麦葑麟面前转成好大朵花,又差点跌倒,被麦葑麟眼疾手快拉住。
两人对视,笑起来。
麦葑麟扶她到沙发上坐下,讲:“何小姐穿什么都好看啊。”
“麦生,你总夸我,”何铃舒嗔怪睨他,“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