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好与不好,都是他弟弟。

麦宣歧以为他不是亲生,但麦峦雄哪里会是大公无私肯帮人养崽的热心肠好人。麦葑麟二十岁时便偷了父亲毛囊与弟弟精液拿去比对。

百分之99.99的概率,他们不是那0.01%,

麦葑麟打听过,麦宣歧母亲原先与丈夫好一对爱侣,怀上他那段时间在麦峦雄公司任职,很快离任,上门闹两次,被麦峦雄差人打出去,与丈夫也决裂,生下麦宣歧后没几年就自缢离世。

她死时麦宣歧已经四岁,不会不记事的。与父亲关系紧张,也难免,怨恨麦峦雄,也应当。

儿时点滴又涌至心头,麦峦雄不是合格丈夫,更不是满分父亲,但麦峦雄始终是麦葑麟的父亲。

麦峦雄与他同源父子,麦葑麟与他同脉兄弟。

麦峦雄欠麦宣歧的,麦宣歧最好一生都不要知道,误会下去也罢,麦宣歧只当他二人不是亲生,把怨恨泄在哥哥身上,抵过独自苦痛。

高潮时,麦葑麟的眼睛水红,想。

麦宣歧说的没错的,他是荡妇,也是骚货。是与弟弟偷情的婊子。

麦宣歧穿了衣服抛了下车钥匙,又要走。

麦葑麟撑着脸,侧身躺在床上,光洁赤裸身体上红点斑斑,但仍美且神,像落地沾染红尘的菩萨,哑着嗓音,似男非女,懒倦问:“你返嚟就系上我呀?”

闻言,麦宣歧便俯身来吻他丰润红唇,贴到耳边,手不分轻重,捏他臀肉,又扯开未完全闭合洞口,白精流出来些,他笑笑:“还来看我小果哩呀。”

麦葑麟推开他,裹着被子转头要寝了。

麦宣歧又亲亲他肩头,关门走出去。

他心情很好,吹着口哨下楼,被满足的俊脸上不笑也喜,单臂插着口袋,身体欣长,劲瘦精壮,经过吊灯时,黑衬衣下浮现肌肉流畅线条,好似米开朗基罗手下一尊完美的大理石塑像。

何铃舒坐在楼下,手掌叠在肚皮上轻缓抚摸。

麦宣歧脚步顿住,问她:“爸爸哩?”

麦峦雄早晨被一通电话叫走,表情不是很好,怒气冲冲叫走司机,好像公司出了急事。

何铃舒动作稍顿,没回头,素声讲流畅白话:“你唔系好清楚。”

麦宣歧露出森白牙齿,舔了犬牙,朝她走过去。手臂撑在沙发背上,弯了肩胛,声音悬在何铃舒发顶,眉梢一挑十分得意,把从麦葑麟那里偷来的卡片甩到她脚下:“你撬我墙角丫?好大胆哦,妹妹。”

这些年麦宣歧人虽不归家,但麦家上下家仆早已被他清扫干净,谁撒了泡尿都逃不出他的眼。

何铃舒端起热茶,咂了口,适应很好,俨然一副主母做派,谁还看得出一点流浪小鬼的邋遢样。

她又放下茶盏,稍稍回身,抬起眼皮,看着麦宣歧:“麦生,你咁对阿麟,你要后悔嘅。”

麦宣歧眉眼笑笑,讲她太天真,没心似的,继续吹起小果哩昨夜晚餐时哼唱的童谣,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