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芍药摇头,“刚吐过这会儿喝茶水于脾胃不和,寻常温水便可。”

单嬷嬷倒是手脚快,立即奉一杯水温水过来,由尚食的女官先尝过再奉给舒筠,舒筠慢悠悠喝了几口,还递给宫人,再次抬眼,看得出来诸位夫人十分紧张也很期待,她落落大方笑道,

“夫人们不必担心,怀了自然好,没怀上也不必着急,本宫与圣上心里头明白着呢。”

话题一挑明,大家绷着那股劲也由之松懈。

礼部侍郎家的夫人执帕掖了掖眼角,失笑道,“娘娘蕙质兰心,是臣民之福,只是臣妇家里那位,心里日日念叨着帝后,臣妇今个儿便讨嫌,在这儿赖上一赖。”

舒筠听了觉得好笑,也很动容,“哪里,你们关怀我我感激不尽,哪里会嫌弃?”

夫人们闻言忍不住热泪盈眶,“娘娘能体谅咱们这份心,便是我们的福气。”

皇帝年近三十,膝下一点骨血也无,臣子们寝食难安,偏生先前宫里透出意思来,皇帝不打算纳妃,朝臣们心里越发恐慌,忍不住当庭提了几嘴不是被皇帝呵斥,便是以干涉帝王家务事为由打板子,大臣都快急出白头发了。

满朝文武的希望就寄托在舒筠肚子上,故而才有今日诸位夫人迟迟不走的场面。

堂屋里已坐满人,舒家老太太婆媳三只能坐去厢房,苏氏象征性过去打了招呼又回来正房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