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也没破坏约定,“把契书拿来吧,十五内,会有人把药材送到军营的。”

曾桐贼有眼力见儿,忙把契书递到方三公子面前,方三公子从腰间取了印章,沾上印泥,盖上了印。

徐鹿鸣这才知晓方三公子全名,方南星,他朝人拱手致谢道:“有劳方三公子了,还请方三公子朝下人多句嘴,不见契书不交货。”

方南星觉得徐鹿鸣忒多事儿了,事情都给他办好了,还有要求,心下正不悦,又听徐鹿鸣道:“如此这般,我们今日就没来过戈壁滩,这鹰与我们没有任何干系。”

不怪徐鹿鸣小心,现如今军资库里的人大半都对他有意见,万一一个不注意,给他使个绊子,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这可是你说的!”方三公子眼睛一亮,有了徐鹿鸣这话,他就能洗脱他两年没猎到鹰的耻辱。

徐鹿鸣很确定地点头:“是我说的!”

这能猎鹰的名声不当吃又不当喝的,离开了榆林县毫无用处,还不如卖方南星一个好。

“……”

方南星高高兴兴地带着玉带海雕回了榆林县,徐鹿鸣也心满意足地带着手下们回到军营交差。

周粱见徐鹿鸣真把差事办妥了,彻底傻了眼。想不通,徐鹿鸣一个军户子,怎就有如此大的能耐。

早有预料的蒋四道:“队官,你看我就说,他定然有法子吧。”

一般人听了这个差事,早愁眉苦脸了,唯独徐鹿鸣就那般怪,一口应下不说,脸上一点愁容都无,这要是没有后手,谁信啊。

周粱这会子庆幸起先前蒋四跟他说的那个法子来:“那等药材到了,就按你说的来。”

蒋四喜笑颜开地:“好嘞。”

徐鹿鸣交完差事,便没再关注此事了,因为这两日,他收到姜辛夷让别给他发消息的信鸽,说他最近半月都有事要忙,发了也不会回。

这让徐鹿鸣惴惴不安,入冬那会儿姜辛夷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有不回过他消息。这都快过年了,县衙也快要休沐了,按理说姜辛夷应该更空闲了才对,怎会半个月不与他联系,不会出事了吧?

但徐鹿鸣又觉得不像,姜辛夷不是那种有事憋着不说的人,且姜辛夷聪明着呢,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他。

晚上不给姜辛夷写信睡不着的徐鹿鸣,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最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惹姜辛夷生气了?

越想越慌,要真是这样的话,可怎么办啊,他离着姜辛夷千里万里远,有心想哄一哄,都没法子。

为此,徐鹿鸣夜里抹过好几次眼泪,再次恨自己是个军户子,没有办法常伴姜辛夷身边,让他一个人忍受孤独寂寞。

屋漏偏逢连夜雨。

姜辛夷这儿还没有回信呢,那边药材到了,果然不出徐鹿鸣所料,有人想冒领他的功劳,想抢在他前头把药材提前录入军医帐的库房。

幸好徐鹿鸣留了个心眼子,让送药材的不见契约不交货,何况,他这段时间没少往医帐这边跑,医帐里的人都知晓,这药材是他在忙活,一见领着药材来的不是徐鹿鸣,要录的也不是徐鹿鸣的名字,全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