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机看看对你的搜查有没有松懈。”
“……”
四月初,村里先前育的秧苗都长了起来,此时,稻田里的水也暖和,正是插秧的好时候。
一般这时,县令会化身劝农使,在各个村子游走,了解乡间地头的春播情况,帮助解决害农之困,遇到聊得来的村长族长,还会邀请他们宴饮座谈。
不过长丰县风调雨顺多年,县令已许久不下乡,劝农一事,全权交由衙差们进行。
徐鹿鸣趁衙差们来村里巡视春播之际,到去西北的各条道路上查看。
按理说,前两次那般严厉的搜查都没找到人,他们应该放松警惕才是,可徐鹿鸣在这些道路上的驿站、茶肆都发现有盘查的人。
徐鹿鸣不禁想,马小姐的夫家究竟做了何事,竟对他一个小小的卒子严防死守至此。
“慢着。”
正当徐鹿鸣转身要回绥鱼村时,一个刚盘查完路上的衙差,拦住他:“哪儿来的,到这条道上来做甚。”
徐鹿鸣不慌不忙地转身:“官爷,我是绥鱼村的,来附近踅摸有没有卖牛的。”
这是徐鹿鸣早想好的托词,自后晋石敬瑭将燕云十六州献给辽国后,大楚立国以来,一直处于门户大开,被动挨打的境地。
不仅缺马,也缺青壮牛。
市集上很难看到牛贩子,由于牛的稀少,牙人也不做贩牛的生意,想要买牛,需要自己打听。
盘查的衙差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把徐鹿鸣打量了个遍:“你一个农家小子踅摸牛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