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到京城,找牙人一打听,牙人说这布早在京城里过世了,压根就不会有人再买这布了。

他不信,找了京城里的许多布庄、裁缝铺子,人家都说不要。

他这才不得不信。

一想到,这么大批货,是他借钱和抵押了所有田产、房产得来的,若不能把钱都挣回来,他将亏得血本无归,他心有不甘啊。

可是京里都过时的货物,他拉到别处去,别处就有人会要吗?

周向龙喝空酒壶里的酒,还想再问店小二要一杯,想起货卖不出去,他若再不节省着用钱,以后很有可能要沦为乞丐乞讨。

叹了口气,放下酒壶,打算回房去歇息了。

“皇城司真是想钱想疯了,收城门口的入城费也就罢了,现在连牙人的买卖都做起了。”

“说什么可以帮我们牵桥搭线,还能帮我们卖货,我看就是打着这个旗号,想收受贿赂,以前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干过,现在装什么好人呢。”

“话也不能这样说,皇城司把守着城门消息那是再灵通不过,若他们真做这个牙人生意,也不是不可以,怕就怕,他不是诚心啊。”

周向龙原本都要起身了,听到这话,复又坐了回去,支着耳朵,偷听这些人谈话。

旁的话,他都没听进去,就听到这些人说,皇城司的人可以帮着卖货。

他的货,牙人都不收,也不知道,皇城司收不收?

周向龙这样想着,不由得站了起来,不论如何,他总得去试试吧,万一能收,就算赔一点,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去乞讨的地步。

“……”

徐鹿鸣一行人忙活几天,不仅没有人前来问询,京里竟然还有谣言传出,他们想借此收受贿赂。

杨兴、钱贵等人肺都要气炸了,他们老大若是想收贿赂,有的是法子,至于干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吗?

徐鹿鸣却很淡定,黑红也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