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夷出了院子重新坐回马车,等粗噶男子的车夫将他重新送回他熟悉的街道。
没多久,就有一伙人趁着夜色,压来一个头上套着麻袋的人到姜辛夷车边,他们走的时候,粗噶男子的车夫也跟着走了。
姜辛夷取掉自家车夫头上的麻袋,拿匕首给他松了绑。
刚才还在呜呜挣扎的车夫瞧见姜辛夷,取下嘴上的布塞子,忙道:“夫郎,赶紧去衙门报官,有人要害你!”
“不用,已经都解决了。”姜辛夷摇摇头,问他,“你没事吧?”
“没事,他们把我绑了,关着我,也没打我。”车夫揉了揉被绑得有点发麻的手,问道,“夫郎,回家吗?”
姜辛夷点头:“回,家里人恐怕都已经等急了。”
车夫重新拾起缰绳:“好嘞,我这就送夫郎回家。”
“……”
徐鹿鸣出了王府,一路跟着蜜蜂寻人,寻着寻着,就寻到了桂花巷门口。
他正疑惑:“难道回家了?”
“鹿鸣哥,这里。”蹲在巷子口的姜苏木,瞧见徐鹿鸣的身影,从路边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徐鹿鸣走过去,帮他拍了拍身上的蚊子:“你蹲在这儿干嘛。”
“大哥回来了,我怕你还不知晓,一直在外头找,在这儿等着,你路过的时候,也能给你打声招呼。”
姜家人没看到徐鹿鸣被九皇子的人带走,一直以为他还在外头寻人。
“回来了就好。”
徐鹿鸣一听姜辛夷回来了,那颗被吊得高高的心,瞬间落了地。
等姜苏木缓好了腿,徐鹿鸣跟他一起往家走:“其他人也回来了吗?”
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徐鹿鸣一个人在外头找。这没个通讯的,徐鹿鸣就怕人找人,找一夜。
姜苏木点头:“家里护院都在太医院和这一片附近找人,大哥一回来,这些人都找回来了。”
“就是不知鹿鸣哥你去哪儿了,大家伙回来又找了你一会儿,实在找不着人,大哥便让人都回家,说你待会儿找不着人自个就回来了。”
徐鹿鸣就知晓会是这样,还好姜辛夷聪慧。脚步飞快地进了家门,见到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跟家人聊天的姜辛夷,他过去碰了碰他。
能碰到衣裳,手也是热的,身上的衣裳好好的,脸上手上也没有伤口。
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心一下安定了。
姜辛夷被徐鹿鸣牵着,看到他眼底的不安,捏了捏他手,以示安抚:“没事,我就是临时碰上个病人,这才回来晚了,别担心。”
徐鹿鸣点点头,但没说话。
赵二娘一脸的心有余悸:“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打发个人回来说一声,今儿可把我们急死了。”
“知道了。”姜辛夷乖巧应道。
“既然人都回家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忙活一夜了。”姜大年抱着睡着的绵绵,见徐鹿鸣也回来了,一晚上都砰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终于安分了,对大家挥了挥手。
家里忙活一夜的下人,护院,曹俊虎和临时找来的钱贵等人呼啦啦全都散开了,适才还显得拥挤的徐家正堂,一下就变宽敞了。
徐鹿鸣没有急着回房,他等所有人都走了,坐在姜辛夷身旁,握着他的手,很认真地问:“木兰,你到底去了哪儿?”
姜辛夷不是这么不懂分寸的人,真要因为病人晚归,也不会搞得全家兴师动众。他骗得过别人,骗不过自己。
“真去看了个病人,不过这个病人不仅身体有病,可能心理上也有点儿。”
姜辛夷知道徐鹿鸣可能有点被吓到了,温声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解释了一遍。
徐鹿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