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老天爷开眼,而是我们军营来了位财神爷。”将士们把徐鹿鸣的事说了说,脸带笑意地说,“上头的官儿们都说,以后这样的军饷还有,爹娘,以后自家日子好过了,家里也喂些鸡鸭吧,逢年过节也能吃口肉。”

“嗳嗳嗳。”军户人家一听这样的军饷以后还有,个个诧异地不敢置信,忙把儿子的要求应下。

他们西北没水,草也不怎么长,人的嚼用都不够,何谈鸡鸭。

若是孩子能时不时拿回这样的军饷,别说鸡鸭,攒攒买头猪来喂也成!

这是比较实诚的将士,那些心思比较多的将士不一样,一休沐便揣着银子去往县城,买糕点、买头绳、买帕子。

回家送爹娘,儿女,媳妇夫郎。

喜得那些嫁给将士们,脸上就没什么笑颜的媳妇、夫郎们,难得开心一回:“嫁给你这么多年,就属今年日子最好过,要以后时常都有这样的日子,嫁给你也不算太亏!”

吃了糕点、糖果、得了头花的小孩们,更是欢喜骑在他们爹的肩头,时不时地低下头去碰一碰亲爹的脸蛋子:“爹,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爹!”

自被划为军屯后,已经很多年没什么年味儿的西北,今年难得又有了一些年味儿。

有些人家家里甚至还买了爆竹来放,听着那噼里啪啦的声响,连没放爆竹的人家家里都会笑两声:“当真是日子好起来了!”

“……”

京城,徐府。

历经一个月,徐凯南一路从西南来到京城,在城门口交了城门费,盘查一番,进了京。

好不容易从车水马龙,鳞次栉比的街道上来到桂花巷,找到他二嫂的居所。

进到府里,见到那奴仆成群,雕梁画栋,气派非常的府邸,惊得不轻。

二哥、二嫂这般阔气了吗?

“三老爷稍等。”早得了姜辛夷吩咐的管家把徐凯南引到正堂,“我这就去请老太爷、老夫人。”

“三……三老爷?”徐凯南吃惊地听着这个称呼,捏了捏自己十七岁的脸颊,他好像还没有那么老吧。

“是啊,这宅子是老爷、夫郎买的,自然要这样称呼。”管家解释。

京城对称呼是很有讲究的,这宅子是谁买的,谁就是家里最大的,其他人都要按照这个称呼来。

“哦哦!”徐凯南明白了。

“小南!”很快姜大年和赵二娘就抱着绵绵出来,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吩咐下人,“快给小南上茶上糕点。”

家里房子大了就是这点不好,来个客人都要通报来通报去的。

“叔、婶,有呢,有呢。”徐凯南指着桌上方才下人给他端来的。

“嗳,好,你有什么想吃的,婶去给你……婶让人给你做,府里有位方娘子的手艺可好了。”来京城好几个月,赵二娘还是不太喜欢被人伺候,不过也尽力在试着适应了。

木兰说了,别人家都这样,他们家不这样,别人会笑话他们的。

他们都老了,被人笑话也没什么,可不能让木兰也被笑话。

“不用,这糕点就挺好吃的。”徐凯南拿着块糕点摇头,他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呢。

“这是府里另外一位娘子做的。”赵二娘笑,“她做的糕点确实好吃,明儿我让她多做几样,你都尝尝。”

“嗳。”徐凯南一边应着,一边咋舌。二哥二嫂这得阔成什么样了,府里光厨娘就这么老些。

“绵绵,还认不认得小叔。”等赵二娘问完话,姜大年抱着眼珠子咕噜噜转的徐鸿雁,面向徐凯南问。

徐凯南虽时常在西南西北来往,但在家里待的时间不长,徐鸿雁哪里还记得他。

不过她很聪明,一听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