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细菌。
绵绵跟着看了一路热闹,早把徐鹿鸣给忘记了,见小孩背着妇女离开了,忽然出声对姜辛夷道:“扎扎扎……”
才丁点儿大,就知晓他阿爹是个大夫了,还知晓扎针治病嘞。
姜辛夷笑得不行:“扎过了,得明天才能扎了。”
也不知孩子有没有听懂,反正姜辛夷解释了一通,她便没再嚷了。
晚些时候,小孩拾掇干净来到姜辛夷房中,姜辛夷一句洁癖得很,这小孩在屋里都快把自己的皮给泡皱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姜辛夷才发现,他救的居然是个小哥儿。
先前看他胆子大,性子倔,自尊心还强,还以为是个小子呢。没承想,洗干净,麦色的皮肤配着额头上的竹钿,还挺好看的。
注意到姜辛夷的目光,小孩局促地捏了捏衣角,不好意思地说:“街上有花楼里的龟公掳小孩,不打扮成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给捂走。”
姜辛夷点点头,指着他前面的座位,让小孩坐,问他:“说说你的情况吧。”
既然是收徒,姜辛夷自然要把他的信息都给打听清楚,才好因材施教。
小孩名叫李净慈,今年才十二岁,原是江西临川人,他爹李文斌多年前中进士,在刑部谋了职位,官运亨通做到刑部郎中。
当了五品官后,他爹逐渐瞧不起一路陪着他的糟糠妻,嫌她大字不识一个,嫌他没替他生个儿子,以膝下无子为由,休了他娘,另聘了一户六品官员家的女子。
“休就休,这个官家哥儿我还不愿意当呢,我们原是要回江西的。”李净慈眼睛红红的,“可我娘一时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感染了风寒,我求他,求他再宽容我们一些日子出府,他不愿意,一日都等不了。”
“我只得带着我娘出府,没了五品官员夫人这个名头,请不到御医,只能找普通大夫。”李净慈低下头,“药材很贵,娘吃了很多副都不见好,没钱了,大夫不愿意给我们医治,住的客栈掌柜嫌我娘天天咳嗽,不让我们住。”
“京城不收留乞丐,我们只得来洛阳……”
来了洛阳没钱也敲不开医馆的门。
姜辛夷没想到随手救个人还能救到前五品夫人和官家哥儿,这下好了,不用特意去买人打听京里的情况和学习礼仪了,他默了默问:“你识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