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多少年了,主子有多少年没这样正常地行走过了。

如今,他总算是能站起来了!

三皇子能够行走后,脸上也展露出多年没有展露过的笑颜。

他看着梨院又快要成熟的梨子,想起姜辛夷这一年多以来对他的辛苦治疗,连孕期都没间断过,问凌霄:“我们还没付过诊金,你说该给他怎样的诊费比较好。”

这两年,凌霄等人在西南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干,处理了一批九皇子的暗卫,徐鹿鸣在这儿开的两个日进斗金的作坊,他们看在眼里,也暗中敲打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

凌霄想起当初去请姜辛夷的场景:“姜大夫不缺钱,诊金还是要送在人心坎上才比较有诚意。”

三皇子让其他随从给他取来一把弓,残废多年,他的臂力渐长,如今能够重新走路,六艺也要重新捡起。

他一箭射中靶心,心情不错地问:“依你之见,姜大夫心坎上的东西应该是什么?”

凌霄道:“自然是他的夫君和孩子了。”

姜辛夷来梨园跟三皇子聊天,三句话不离他的夫君和孩子,在他心里这两人比权势钱财的地位高。

“罢了。”三皇子也想起姜辛夷的夫君吹来,也想不通世上怎会有如此不爱权势钱财之人,对凌霄扬了扬下巴,“去磨墨吧,我要给父皇请奏一封。”

“嗳!”凌霄忙不迭地去书房给三皇子准备好笔墨纸砚。

他脸上扬起掩饰不住的笑容,他的主子除了是皇子,还是太子啊。这么多年,陛下都没有废太子,那是因为陛下还在等,等他家主子重新振作起来。

如今主子愿意给陛下上奏,正是给陛下上报他振作起来了,也是叫外人知晓,他的主子要回来了。

三皇子一封奏折进京,使得朝堂又喧闹了好些日子。

因为三皇子在信上说,西北军户,民生多艰,将士们在外征战,他的家人却要在家担惊受怕,委实不妥,请求陛下放开军户世袭、不能科举等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