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躲。

从前徐善学去哪儿他都跟着,如今有徐善学的地方就不会有他。

徐善学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心里微微失落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孤男寡哥儿的,老混在一起,很容易引人说闲话。

直到这天,他处理完公务,还没到下值时间,苏敏中突然向他问道:“善学,你知晓县里哪些青年学问尚可,人品端正吗?”

徐善学不明所以:“大人这是要?”

“别紧张。”苏敏中怕徐善学误会,笑着给他解释道,“这不是安安年岁已到,该给他物色人家了,在西北这一年,我忙着处理政务,也没好好观察过县里的青年才俊,这不找你问问,看看你的建议。”

经过翟家退婚一事,苏敏中知晓,人都太擅长伪装,他觉得好,旁人未必觉得。

这次给安安说亲,他得从多方面入手,不要再重蹈上次的覆辙。

徐善学心里一怔,怪不得苏羡安最近老躲着自己,原来他要议亲了。

也是,他与自己不一样。身为县令家的哥儿,一点大家哥儿的架子都没有,对百姓和下人都很和煦,性子好、长得也好,家世也好。

这样好的人别说被退一次婚,就算退三次、五次,也会有许多人中意的。

徐善学压制住心里不该有的落寞,勉强向苏敏中推荐了几个人,一路失魂地回到住处。

一向不饮酒的他,今儿破天荒地从徐鹿鸣托人给他带的一堆物什中取出一壶酒,默默地饮着。

脑子里闪过与苏羡安认识的一幕幕,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该想的不要妄想。

他的人品、家世、才情、样貌哪点配得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