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敏中抱着自家哥儿,眼中悲痛万分,如果可以,他又何尝舍得离开呢。

他想推行的新政还没有推行,他想施展的抱负还没有施展,他想让翟家人看看,就算失势,他也能东山再起,想让他们这辈子都活在跟安安退婚的悔恨中。

可人终其一生就是遗憾的,就像几年前,他也想留住妻子的命,可她还是躺在自己怀里,悄无声息地走了。

如果不是安安现在还没安定下来,他现在下去陪她,倒也不错。可他好怕,怕下到地下,妻子会问他,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安安。

“咳咳咳咳咳”

苏羡安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了一阵,见他爹又咳了起来,不敢再哭地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起身去给他爹倒水,瞧见五斗柜上多出的两个药瓶,不禁哽咽地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