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熬死在我手上。”

“懂了吗?”

付东生没回答,勾起嘴角想笑,那笑在脸上溢不出来反而有些狰狞。

他想问我还不够听话吗?

还没问出口,陆雨泉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温声道:“阿生,我说过,软抵抗也不可以。”

“以前的事你早该忘了,”陆雨泉的五指穿梭进付东生凌乱的黑发中顺了两下,发丝被冷汗浸透带着潮气,他并不介意温柔的安抚了一会:“理智一点,要死要活有什么用?你听话一点,我会对你好的,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给你过上最好的生活。知道吗?”

付东生咬牙,固执的摇头,好一会才像是从牙缝挤出来一句:“我不会忘。”

“那怎么办呢?阿生。”陆雨泉收回自己的手往后仰去靠着椅背,语气中带着点无奈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哀痛:“我们再回地下室去重新来过?”

垂眸想了一会,付东生缓缓点头:“好。”

“打服我没用,打傻我,让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分明是讽刺的话,从付东生口中说出来竟是十成的真心。

“你这是何苦?”陆雨泉淡淡问他。

其实不用问他心里也清楚,过去种种不能轻易消除,如果不能把他按在手心,他总会逃离,就算无法逃离也会想办法来个玉石俱焚。

他放弃了一切包括最后的希望,只求浑浑噩噩度日,陆雨泉确实不能强求更多。

吸了两根烟,陆雨泉才把目光落向已经摇摇晃晃要跪不稳的付东生身上,“除了睡觉没什么别的想做的?”

“没有。”

“不愿意吃饭?”

“吃得下我会吃。”

“去休息吧。”

次日陆雨泉撤掉了卧室内的沙发,在自己的床边铺了一个很大的毛毯:“不想做人,就不要做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