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受伤的手就那么空落落的垂在身边,蜷缩在笼子里。
看着监控陆雨泉不动也不发声,那么一瞬像是失去了所有痛觉,无限的疲倦和无限的愤恨让他只能冷漠的看着,注视着。
付东生唱歌总是有点跑调,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地下室被扭曲成一种怪异的音调,有时候忘了一两句他就翻来覆去唱几遍,实在记不起来词也就算了。
很可怜,又可恨。
第十天的晚上付东生第一次离开地下室,陆雨泉抱他上了楼,男人身上洗衣液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滚烫的怀抱和有力的臂弯都让付东生感到莫名的熟悉。陆雨泉难得耐心带付东生去洗了个澡,付东生一副听之任之的状态,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软绵绵的趴在男人怀里。
期间陆雨泉想用一次性塑料手套将他的手套起来防水,可是手肿的根本套不进去,试了两次付东生就辗转的趴在浴缸哽咽出声。
稍微一动付东生就好像难受的不行,陆雨泉只得拎着一只手擦完半边身子再去换另外一边擦洗。
折腾一番本就乏力的付东生更是奄奄一息。
被抱着回到餐厅放在餐桌上,付东生神情恹恹的靠着椅背。
“吃饭。”
陆雨泉命令了他才慢慢的拿起勺子,实在不想动筷子他就默默地喝着面前的粥碗。
偶尔陆雨泉看过来一两眼,并没有为之发作,反而不时给他夹一两筷子小菜,也都是从前饭桌上付东生喜欢的菜色。
如果不是伤痕密布的手还在眼前,付东生一度还以为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吃过饭陆雨泉也没多说什么,抱过付东生去客厅看了会电视,付东生才迟钝的发现他以为的夜晚不过是中午。
被抱着上楼回卧室的时候,一直安静的付东生忽然开口问:“我姐姐怎么样了?”
“她怎么样取决你怎么样。”
淡淡一句付东生就不再言语,被扔在床上手掌猛地触碰到床单也只是闷哼了一声。
“开心吗?”陆雨泉淡淡的问。
知道他意有所指,付东生脊背一时绷紧,也猜不出到底什么意思,只好顺从的搭话:“开心。”
“呵呵。”陆雨泉也只是淡淡笑笑,伸手解开付东生的衣服。
双手被按在头顶,付东生将脸贴在床上咬牙憋回痛呼。
没有做任何润滑,付东生疼的直哆嗦,陆雨泉用手指将付东生被牙齿折磨的血淋淋的下唇解救,“叫。”
嗯嗯啊啊的叫声慢慢响起,没有什么技巧也毫无悦耳之处,到后来付东生连叫也懒得叫了,一双眼睛失神的看着窗外。
后来迷迷糊糊就睡过去,再醒来付东生发现自己在陆雨泉的怀抱中。
陆雨泉似乎没有睡过,只是静静地抱着他,他一醒两个人视线就对上。
见他惊慌失措陆雨泉只是笑了笑,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唇贴在付东生的唇,霸道的舌在口中肆意勾缠,等付东生快要喘不过气时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陆雨泉抱着他又洗了个澡,就在付东生以为就这样的时候,再次被陆雨泉送回了阴暗的地下室。
过了一天陆雨泉再次出现拿着藤条命令“手”的时候,付东生一时间恍惚以为昨日不过是黄粱一梦。
除了隐隐约约的难过,还带着一些失落。
等第二次被抱着上楼的时候,付东生就隐隐约约猜出了这是驯化的一部分。
他越发的沉默下去。
一直注视着监控的陆雨泉发现,夜深人静的时候付东生连歌也不唱了,只是长久的沉默。
更多的时候他都懒得将自己的脑袋藏起来,离开的时候什么样子再回去付东生还是那么一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