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箍在怀里弯不下去腰,付东生皱了皱漂亮的眉头,嘟囔一样说:“扎到人了,不收拾扎人。”

在那小声的话语中,魏晏僵了一下,几个人也都沉默。

陆雨泉沉默的注视着妄图捡玻璃的付东生,显然不胜酒力的付东生顶多也就是两杯啤酒的量,一口气干了一瓶已然大脑充血,处于一种意识模糊的状态之中。

喝多了的反应也是收拾自己制造出来的麻烦。

那一刻,陆雨泉的心像是被触了一下,一点痒一点麻。

叫了服务员过来收拾,付东生才收回自己的视线,靠在魏晏的怀里喘气。

砰砰的心跳让魏晏皱着眉看陆雨泉,陆雨泉只得勾了勾手,魏晏把人还给陆雨泉叹了口气,善良是种好品质,只是不适合生存。

付东生喘着气,粉色的舌头伸着让人想吮吸,陆雨泉低头冷冷的注视着。

“渴……”付东生看陆雨泉,一双眼睛水汪汪中泛着一点红血丝。

拿过酒杯一口一口喂付东生喝着,喝了一杯又一杯,付东生昏昏沉沉中意识到自己喝多了,然后坠着脑袋昏睡过去。

以为他喝完酒会诉诉苦或者哭泣一番,没想到人趴在自己肩头就那么毫不设防的睡着了,陆雨泉难免有些惊讶。

只是没一会他就感觉到肩头有点凉凉的水渍,托着付东生的下巴把他头扬起来,才发现付东生眼里分明湿润了却没有哭。

感觉到自己在被陆雨泉冰冷注视,付东生含糊不清的解释:“我没哭,我没有哭。”

然后伸手用手背擦自己的眼睛,“我没哭。”

沉默了一下,陆雨泉将他的头按回自己的肩膀:“想哭就哭吧。”

付东生没有哭,趴在肩头昏睡过去。

半夜头疼欲裂的醒来,感觉到自己嘴巴里一股浓郁难闻的酒气,付东生坐起来想去刷个牙,然后看见睡在自己旁边的陆雨泉。

有那么一刻,他的手就要放上他的脖子,但付东生飞速的收回了自己手去了浴室。

日子飞快马上就要过年的时候,陆家出事了。

一个傍晚付东生正在书房看文献,办公的陆雨泉接了个电话,应答了几声之后脸色铁青。

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陆雨泉吩咐付东生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一向安静的付东生难得表示关心,问:“出什么事了?”

看他一双漆黑的眼里些许的担心,陆雨泉想了下还是回答了:“老爷子病危,我回去照顾。”

“哦,”付东生点了下头,“不会有事的。”

看着他的背影陆雨泉沉默了一会吩咐:“你和我一起回去。”

然后付东生就在陆雨泉家的庄园门口被沈玲逮了个正着,沈玲双手叉腰不怒自威:“你把他带回来是嫌爸死的不够快?”

陆雨泉拍了拍付东生的肩膀,一身正气:“我资助的大学生。”

嗤笑一声,沈玲摇头:“不行,要么住我那,要么放酒店,你别惹事。”

“你看呢?”陆雨泉问。

付东生低着头,“都行。”

想了想陆雨泉把付东生推到沈玲面前:“那就交给你了。”

当天老爷子人就没了,最忙碌的时候陆雨泉接到了付东生的电话,是沈玲手机打来的,陆雨泉问:“什么事?”

那边却响起付东生轻轻的声音:“节哀顺变。”

“我知道了。”陆雨泉答了声,人有生老病死并不需要他来劝慰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陆雨泉也并不想主动挂断电话。

两人拿着电话沉默了一下,还是付东生先开了口:“别伤心过度,注意身体。”

“行。”

“你大概什么时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