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去洗洗,真臭。”

神情木然的到了浴室,付东生猛然在镜子上看见自己的脸吓了一跳,那张满含怨恨不忿的脸竟然出自自己,毒妇与怨妇的结合,付东生退了一步。

痛苦恐惧无助的脸,挂着泪水。

这是谁?

付东生抵着墙退无可退。

他宁可自己被断一只手断一只脚,捂着脸付东生慢慢蹲下去。

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疼痛让他猛地清醒,缓缓地打开手掌。

陆雨泉可以肆意的殴打他,但不允许他自己惩罚自己,付东生想笑,嘴角垂下是一个要哭的表情。

扶着洗漱台站起来,付东生默默去洗澡。

无尽的黑夜中他不得不屈服,灵魂出于本能要低头要忏悔,可是见到光灵魂会隐隐作痛,在恐惧和痛苦中如何选择?

一个没有尊严的人妄图保持自己的自尊,只能灵魂筋疲力尽的支撑。

他甚至没有资格去质问,“你会这样对待一个你爱的人?”

他可以质问陆雨迟,因为陆雨迟良心未泯。

他质问陆雨泉,只会品尝独裁者的冷酷。

洗了半天,滚烫的水冲的躯体逐渐变热,准备穿衣服手伸出去又顿了顿,付东生愣了愣,选择用浴巾裹住自己。

一人要太有骨气,会吃过多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