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付东生自己选。

站在一众刑具面前,付东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扬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何事博得美人一笑?”陆雨泉笑眯眯的问,他西装革履双手撑着球杆站着,像是一个野兽进食的姿态。

付东生沉默,挑了一根看上不去威慑力不怎么大的藤条,以同样的姿态单手呈现给陆雨泉。

接过手甩了甩,还是发出破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还在赌?赌博可不利于身心。”陆雨泉悠悠道。

付东生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脱衣服。

他不得不承认,人确实是可以驯服的。只是放下台球杆就能让他感恩戴德,完全忘了可能自己压根不需要遭受毒打。

很奇怪,明明早已尊严扫地,可是他还是不得不维持自己的尊严。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大多数痛苦的根源,付东生感觉是自己在与自己搏斗,他舍弃不下的在一样样舍弃,他想捡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甚至男人要让他亲手抛弃。

灵魂在尖叫在撕裂,而他没有办法。

那好吧,打我吧,打到我晕厥,打到精神消散忘记所有。

付东生问:“大人,是趴还是跪?”

嗤笑一声,陆雨泉用藤条指了指他的大腿,“两万块,我就打你两百下吧。如果你愿意说取钱做什么,我可以给你减半。”

仰头想了想,付东生回道:“打我吧。”

“很好,青年才俊勇气可嘉。”陆雨泉鼓掌。

他指了指地上一块挺大的地砖,“你自己数着,数错了或者倒地了,就从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