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你？”

“你先回。”

慢悠悠的过马路，付东生站在陆雨泉面前。

陆雨泉慢慢掐了手上那支烟，看着付东生沉默了又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说话，付东生看了看水泥地，带着点笑意的说：“中午的时候许运问我，陆是谁。”

“看，你给我打上的烙印多么有效。”

“阿生，要如何你才能原谅我？”陆雨泉问，他比付东生高一个头，就连低头认错的时候也是高人一等的模样。

“把你对我做的那些千倍万倍还给你？”付东生摇摇头，“没有意义。”

陆雨泉低头看着付东生苍白的脸，深吸了一口气把唇贴了上去。

马路上还有行色匆匆的人，有几个还停下了脚步看过来。

那个吻并不缠绵，只是轻轻一落。

付东生没反抗，反而在灵魂深处还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对就是这个吻，这个熟悉的气息，这个强行占有他的人，在那黑暗日夜中他唯一的闪烁唯一的光。

可是在无从选择的时候那唯一的光明，不叫选择而是屈从。

他厌恶那样的自己。

两人靠的那么近，那一瞬关于对方的思想似乎都可以相互交融。

陆雨泉能知道付东生在想什么，思考的越多也就越痛苦。

“在地下室的时候我求了你那么久，这辈子我最狼狈最屈辱的样子你都见过了，我怎么可以轻易原谅，我怎么可以背叛我自己。”

“阿生。”

什么是爱情？

就是明知道招来屈辱也要去表白吗？

陆雨泉沉默，他已经不是十几二十的小孩子青少年了，早就过了为爱冲动的年纪，半截身子入土他明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可还是忍不住哀求：“阿生，我爱你。”

第68章 爱情2

如果人有来世的话，付东生想现在把陆雨泉杀了，他们可以下辈子再来过。

可是谁能知道到底有没有来世，他无法奢求下辈子，也无法这辈子就这样放过彼此。

在陆雨泉真挚的告白后，付东生选择了离开。

他说我要走，你不能查不能问不能牵连别人，我要离开，如果你爱我，你应该放我走，在你做了那些错事之后。

陆雨泉只能放他离开。

那天阴外面很细的小雨淋淋漓漓的，陆雨泉亲自把付东生送到飞机场，准备进站的时候付东生双手插兜低着头说，“陆雨泉……我的报复很快就到了。”

“好的，阿生。”陆雨泉回答。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你做什么都是我错在先。”

这句在西藏说过的话再一次说，付东生听在耳里却是另外一种感受。

可他太需要一种安定了，在经历过这些事情后，他需要安定来洗刷那些烙印在身躯之上的疼痛、愤怒、失望、无助、孤独和厌倦，如果他想活着，这些都必须洗刷。

“如果有下次再见，陆雨泉我原谅你了。”付东生淡淡道，然后摆了摆手就像告别一位老朋友，他转身离开留给陆雨去一个削瘦的背影。

其实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帘，陆雨泉转身离开。

在快回到车库的一个角落窜出来八九个小混混，手持钢棒黑色的面巾捂着脸，其中领头的一个指了指他压低着声音问：“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动手？”

这就是阿生的报复？

“付钱的说了要么揍到你清醒，要么等我们打累了，怎么说。”

“我自己走。”

到达阴暗的地下室，陆雨泉站在原地，挨打这种事情他并没有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