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比如三叔和三婶啊!”陆清妤左右看了看,兴奋道。

陆清瑶的三叔三婶,可不就是陆向卿和东方兰若?

林予笙乍一听见这名字,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陆清瑶脸上浮现一抹憧憬,道:“真希望我也能找到你一个如意郎君,琴瑟和鸣,白首不离。”

陆清妤难得地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有一丝憧憬。

哪个少女不怀春?

三人静默片刻,外面的侍女掀了帘子进来上了菜。

夹了几筷菜,喝过一杯青梅酒,窗外响起了一些喧闹声。

陆清瑶好热闹,先站起身,凑到窗边往外看。

“呀,竟然看到案犯游行了,你们快来看,这人长得可真吓人!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

林予笙往窗边凑了凑,远远地看着一个囚笼车慢慢驶来。

百姓们站在道路两侧,指指点点,官差们脸色严肃,拉着囚车游街示众。

囚车中的人穿着满是脏污的囚服,头发脏乱打结,形容枯槁,颓然地坐在囚车之中。

偶尔有好事的百姓,拿着手中趁手的菜叶扔进囚车中,砸在那人身上,他却恍若未闻。

坐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力的雕塑。

待走的近了些,林予笙看见他乱发下掩映的眼睛,有一只是空洞洞的。

林予笙扒紧了窗沿,身子前倾。

“怎么了?六妹妹?”被挤开的陆清瑶有些纳闷道。

林予笙死死地盯着那囚车中的人,确认再三,确实是柳家庄的独眼。

这怎么可能?

明明谢临说会带他们去申明冤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囚笼里?还成了要犯?

林予笙脸上扯出一抹笑容掩饰过去,坐回餐桌边道:“没事,头一次见案犯游行,有些失态。”

林予笙这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她一直没有机会和谢临说话,要说的事又实在太多。

实在没顾上柳家庄的案子。

林予笙又想到乞巧宴和昨晚那个神秘的面具。

她本来是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但这般看来,说不定会是她和谢临见面的好机会。

吃过饭,陆清瑶又热情地拉着林予笙去做了两身衣服。

“六妹妹平日打扮的就是太素净了,你瞧瞧,穿这一身水红也明艳,鹅黄也娇俏。”陆清瑶拿着各色布料给林予笙比划着。

一边比划,一边问陆清妤,“姐姐,你说是不是?”

陆清妤点了点头,眉眼弯弯,“确实好看,妹妹正值年少,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少忧虑些,多欢笑些。”

林予笙微微一怔,仔细想来,自她来到京城,去了永宁侯府后,确实多是忧心事,鲜少展颜。

一桩桩又一件件,她总是不断为身边人周旋谋划,却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事。

不过,一切都快结束了。

母亲和侯府和离回了安王府,自然被安王府庇佑。

她唯一关心的也就只有谢临的结局了。

可是以她对谢临的了解,他亦不是追名逐利的人。

若是他愿意,可以和她一道,远离这些纷纷扰扰,回到石头村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若是他不愿意

林予笙微微叹了口气。

陆清瑶给她选了颜色,又拿来几个样式给她挑选,见林予笙一窍不通,索性替她选了。

林予笙刚准备掏出荷包,陆清瑶却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另一边,陆清妤已经先一步付了账,淡声道:“做好了送到永宁侯府去,给六小姐。”

陆清瑶看着林予笙轻声道:“好